可是龙娘真的好香啊!
常霜卿是被青苹果般的体香唤醒的,她茫然的揉搓着眼睛,似乎不太习惯窗外照进的晨曦。
纤长却有力的手掌,健壮却温暖的胸膛。
是郎君的身体。
常霜卿眼角流露出欣喜,轻轻在胸前揉捏,感受着平坦却坚硬的胸肌,不自觉的满足轻笑。
她睁大眼睛,好奇又贪婪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床榻,熏香,郎君新鲜褪下的外衣,以及…一只红粉色的硕大尾巴。
尾巴?
常霜卿身体微微歪斜,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视线向下,是一片惹眼的峰峦,麦色的肌肤轻轻起伏,深渊般的夹缝似乎要夺走她全部心神。
比她还大?哪儿来的贱人!
怒从心起,常霜卿惊愕半晌后,差点直接跳起来。
她用力想坐直身体,却现腰间紧绷,像被什么东西纠缠着。
却是那只硕大尾巴,它似乎是察觉到猎物的挣扎,软肉稍微收紧,带着她揉进身体。
并没有被蛇类缠绕的窒息感,反而很温软。
鼻腔被丰满的柔软充斥,常霜卿竟一时脱不开身,差点杀意直接暴走。却怕损坏郎君的府邸,强忍着没有出手。
她也终于看到了尾巴的主人。
挺拔的鼻梁,五官如雕刻出的艺术品,唇饱满呈桃心状。
她的长如同扑散开来的焰浪,锁骨流畅而有型,从脖颈延伸向下,勾勒出肩部的轮廓,以及丰满的细腻硕果。
不算正常人眼中的美,甚至有些怪异,常霜卿却莫名的能欣赏这种美丽。
非常漂亮,火更大了!
她双眼失去高光,周身黑气萦绕,变强变得极其危险。
指尖呈剑状,常霜卿杀心大起,就要只插要害,突然像留意到什么,眉梢微微挑起,心中的怒火熄灭大半。
她注意到对方小腿和大腿外侧,生长着细密的另赤色鳞甲。
不似法衣,却是自然生长而出。
结合尖细的长耳,唇间的虎牙,以及燃烧着幽焰的硕大巨尾。
兽人?
常霜卿运转杀意,挣脱尾巴的束缚,嫌弃的拍打衣袍。
她的表情仍然很难看,心里却略微松口气。
她最近确实想郎君的紧,都有些神经值了,看谁都像偷吃。
一只化形不全的卑贱兽人,也配偷吃?
神识稍微扫过就能现其血脉驳杂,体质僵化,看样子还无法人道,郎君口味再重也不会看上这种货色。
它卖相确实不错,不过在常霜卿眼里,却和丫鬟没区别,属于没有威胁的弱鸡。
“凌,凌白,你醒了?”
泷碧海被刀子般的杀意惊醒,半睁的竖瞳还有些茫然,她打量着脸色难看的凌白,明显能察觉出对方体表宣泄而出的恐怖杀意。
怎么又生气了?
泷碧海有些错愕,又颇为委屈,以为昨晚强行索取惹得对方恼怒。
“昨晚是我有些不对,有些心急,可你自己也乐在其中,还冲我什么脾气?”
脑袋高高昂起,泷碧海却还是软下声音,她很享受和凌白的接触,打心里不想遭对方厌嫌。
常霜卿面若冰霜,什么时候奴仆也敢爬主人的床了?
郎君就是心善,不给这些贱种一些教训,它们还真要反了天。
张嘴就欲训斥,可注视着龙娘仰头微红的眼圈,心里莫名泛起涟漪,只觉与对方有种难以言说的羁绊,恶毒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贱种…居然扮可爱,真是卑鄙。
面对龙娘,常霜卿总觉得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好似神魂相连般,闭目就能感知到彼此位置,甚至能共情到对方部分情绪。
对此,她只能无奈的长出口气,萦绕周身的杀气瞬间散去,兴致缺缺的挥挥手,自顾自洗漱去了。
她还是头一次心软,没想到这第一次居然给了只兽人。
“我有起床气,你备好早饭在外面等着,我要洗漱一番,不准擅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