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帕子上浮现一抹桃红,他转身往外头跑。
徐胧月追过来,她轻声开口:“驸马你别跑,今夜你要侍寝!”
“我不要侍寝!”白忆泽吓得脸色白,又感觉有些内急,在宫中四处乱窜。
北辰跟过来,他不敢吭声。
“茅房在哪?”白忆泽问。
闻言,北辰抬手指前头。
红色屋子浮现在眼前,白忆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拽起蓝色纱袍往下扯。
他蹲下,瞬间便感觉舒服很多。
青石板地上有很多屎尿,白忆泽捂住嘴,他感觉一阵恶心,便扶起菱花窗站起来。
徐胧月追来,她抬起眼皮打量。
白忆泽脖子耳根痒的厉害,他握住栅栏门有些站不稳,便往后头倒。
“扑通!”
一声脆响。
粪池溅起水花,他掉到里头扯嗓子喊:“北辰救我!”
“殿下!”北辰走进来,他捂住嘴扯起白忆泽走上来。
白忆泽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脸上堆满屎,袖口上挂着黄色屎,前胸和下半身身皆是屎。
恶臭飘来,徐胧月绞个白帕子捂住嘴,她皱了皱眉:“驸马怎么掉茅房里头!”
“都怪你,明知道孤身子不好,还要孤侍寝!”白忆泽抬手指过去,他幽怨地望着她。
徐胧月捂住嘴浅笑,她只是想逗逗他,他以为她真想让他侍寝。
她思量着不如将错就错。
于是,她看了一眼可兰,声音轻柔地开口:“洗干净,送到本宫屋里!”
“是!”可兰走近,她和可柔拽起白忆泽往前走。
他边走边望着徐胧月,那双冷眸好似刀子:“孤不想侍寝!”
那声音清脆空灵,徐胧月捂住嘴浅笑,她知道白忆泽身子弱,用个桃花膏也会过敏。
她见他吓得这样,感觉好玩。
“三公主,奴家可以侍寝!”楚仁走近,他捏个绿帕子遮住脸,那双冷眸眨呀眨。
徐胧月看了一眼楚仁,她扶住后腰笑得合不拢嘴,便同可柔和可琴往前走。
少倾,楚仁跟过来,他想同徐胧月说几句,才觉她已走远。
入夜,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神色有些恍惚。
“母皇!”徐胧月走进来,她气喘吁吁坐下,便同女帝说起白忆泽掉茅坑一事。
女帝听后,她笑得合不拢嘴。
桌上堆满碗盘,徐胧月抓起螃蟹放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女帝一惊,她抓起那只碗放边上。
随即,徐胧月装碗甲鱼汤放碗里,她大口吞下。
“这些你不能吃!”女帝抓起碗拿开,她板着脸。
徐胧月抓块西瓜放嘴里,她那双冷眸透着委屈,垂下头,没再吭声。
女帝连连摇头,她感觉徐胧月不听话。
忽然,徐胧月抬起手,她举高西瓜扔嘴里,水袖从她手腕掉下来,红色守宫砂杵在她手臂上。
“你怎么可以为驸马毁掉清欲!”女帝气得脸色铁青,她握拳拍木桌。
闻言,徐胧月吓得脸色白,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求母皇饶过驸马,儿臣真心爱他!”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不太喜欢白忆泽,奈何徐胧月爱他。
她连连摇头,看了一眼徐胧月:“记得看紧他!”
“是!”徐胧月握紧拳头,她那颗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