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跟来,他抬手扶住她。
“驸马,你为何不爱我!”徐胧玉抬腿走下来,她跌落在地上,那只手垂下来。
琉璃盏滚到边上,锦绣走近,她抬起手。
徐胧玉跳到池子里头,她蜷缩在水中,抓起簪子扔。
锦绣带三个乐人走来。
转瞬,徐胧玉趴在池子边,她抓个琉璃盏放嘴里,大口吞下去。
三个乐人跳下来,他们站在池水中,抓起水扔。
水珠子落在水面,徐胧玉扑过来,她抱住个乐人不松手。
廊庑下,白忆泽看了一眼,他抬手指过去。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握紧拳头。
她怎么会忘记,徐胧玉带荷兰辞闯入宫中,他们杀死女帝,女帝死不瞑目。
想到这,徐胧月拽起白忆泽离开。
她穿过莲池走过廊庑,这才踏入屋子门口。
长生殿屋脊上镶嵌宝石,木梁画满彩绘,月光透过天窗照下来,照的宫灯透亮。
女帝抬起头,她放下折子。
“启禀母皇,二公主同乐人们在池子里头喝酒!”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白忆泽杵在边上,他没有吭声。
女帝板着脸,她原本就不喜欢徐胧玉。
她至今都没告诉徐胧玉身世。
“三公主你别学她,朕不想管她!”女帝抓个折子翻,她每日要处理公文,不太关心徐胧玉。
徐胧月一脸好奇,她抬起头:“是!”
说完,她同白忆泽离开。
待他们走远,女帝心头涌出一抹恨。
她怎么不恨。
那年冬日,女帝生下徐胧雁,皇帝爱上萧海棠,他爱的无法自拔,更是要封妃。
女帝忍下来。
后来,萧海棠有孕,她生下孩儿不久,女帝便将她送到冷宫。
女帝每每想到往事,她心痛无比。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拿个笔画脸皮。
她画完,送到白忆泽手中。
他接过脸皮瞅瞅,隐约听见脚步声,紧接着,是鸭嗓子声音。
于是,白忆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她边边边瞅。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狭长宫道边,侍卫们抬起龙辇往前,女帝端坐在上头,她捏起金护甲转转,面无表情。
他们跟过去,杵在门口瞅。
转瞬,龙辇停下,女帝走下来,她抬腿跨过门槛。
漆红大门被推开,宫女们纷纷垂下头。
女帝走进来,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儿臣参见母皇!”徐胧玉浅行一礼。
闻言,女帝盯着徐胧玉打量,她微微抬起眼:“你是不是想知道,朕这些年待你不好!”
“回母皇,儿臣很想知道!”徐胧玉一脸疑惑。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握个画像送来。
画像中女子着一袭粉色宫装,她腰间束着白色玉带,乌披散下来,未施过多粉黛,妖媚无骨入目三分。
徐胧玉接过画像,她惊呆了。
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画像中女子到底是谁。
女帝抬手指着画像,她清脆声音响起:“你母妃就是她,她名唤萧海棠,你父皇封她为萧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