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徐胧雁垂下头,她望着草地上凋零的花,感觉它们像她。
或许,再过几年,徐胧雁死后,她埋在土里面,身子也是纯净无瑕。
她要做最清丽的花。
她从来都是不争不抢,不想参与宫中争斗。
她只想活下去。
可是,徐胧雁这个愿望难以实现,她这个心疾已经无法控制。
随即,徐胧雁抬起头,她看了一眼徐胧月:“大姐姐给你诗书,你回去好好学!”
“可是,月儿想要大姐姐去参赛!”徐胧月垂下头,她声音又轻又细,就怕吓到徐胧雁。
说完,徐胧月想到徐胧雁时常犯病。
徐胧雁倒在地上,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太医们赶过来,他们拿个药丸灌到她嘴里。
她吞下药后,才有力气呼吸、
纵然徐胧雁活的不容易,她还是不想昙花一现,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徐胧雁绞个白帕子拍胸口,她柳眉微蹙:“本宫最近没力气喘气,该怎么习武!”
“大姐姐对不起,是月儿没为你考虑!”徐胧月扑倒徐胧雁怀里,她那颗心撕裂般疼。
话落,徐胧月想起徐胧雁这个心疾,她吃过不少药,宫中太医全看过,还是没起色。
上一世,徐胧雁死在冷雨夜,她本就身子不好,整日多愁善感,后来香消玉殒。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保护徐胧雁。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待他们走远,徐胧雁胸口撕裂般疼,她抓起药丸吞下,这才感觉好些。
于是,她走近,望着那抹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须臾,徐胧月回到屋里,她抱起书翻。
白纸黑字,上头写满诗句,徐胧月两手托着腮,她便感觉头疼。
她平日里不爱念书。
这些诗句,女帝从前拿过很多,徐胧月拽起诗书扔掉,便在屋里画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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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爱的事情,就是画脸皮。
白亿泽瞅着徐胧月这般,他连连摇头。
他转身,抬起头。
乌云遮月,宫墙内起了风,飞檐上两只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燕国大好河山,怎能被徐胧玉取代,白亿泽不会肯。
思及此,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小声道:“找到孤嫁妆银子,去贿赂监考官员!”
“启禀殿下,属下这就去!”北辰抱拳叩,他转身往前走。
待北辰走远,白亿泽这才松口气。
入夜,衙门挂起红灯笼,门前矗立的石狮子,威严凛冽。
门前站满衙役,北辰走近,他抱拳叩:“小的想见监考官!”
“里面请!”衙役接抬手指里头。
北辰走进来,他边走边同衙役打听。
衙役靠过来,他小声道:“这次皇太女考试,监考官名唤韩扶苏!”
说完,衙役抬手指过去。
“是他!”北辰抬起眼皮打量。
不远处,韩扶苏端坐在桌案上,他约莫四十岁,身段清瘦,乌半披半束,带着书卷气。
他放下笔,满脸疑惑,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来,眉眼间夹杂焦虑。
他知道女帝很重视皇太女考试。
这些日子,韩扶苏在衙门写考题,他害怕有个怠慢女帝怪罪下来,头上乌纱帽不保。
随即,韩扶苏看了一眼北辰,他神色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