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浅不做声。
时来光听着付时浅那边有低低的呼吸声传来,没有挂掉电话,他也不着急了。
“可惜啊,那药特别贵,一个月就得用一次,一次就要八十万,付时浅你算算,一年三年五年……少说不得要五六千万?”
付时浅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她是你妈。”
“我妈又怎样,这药贵,寻常人家谁出得起?但你不一样,付时浅,你知道付大少出了一亿给漪漪找肾源吧,只要你把肾还给漪漪,老婆子不就有钱能多活个五六年,你还能白得五千万呢,这样的好事,全都靠漪漪才有的啊。”
即便有所准备,付时浅也没有想到时来光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时来光,你真是恶心!”
寻常人家?
时家就算不如付家家底庞大,现在也算大富大贵,付漪漪生日的时候,时来光江艳娇送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给她,最少也有上千万!
他不是拿不出八十万,是不肯,是不舍得!
被付时浅骂,时来光愈发兴奋了。
没想到那死老太婆临死前还有些用处,能拿捏住付时浅。
“我没跟你要回在我们付家呆了十多年的报酬已经不错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要么捐肾手术书上签字,要么拿出五千万,选其一老婆子就能继续痛快活下去,你自已考虑清楚。”
时来光在那边笑得张狂,“她能活多久,要看你有没有良心了,付时浅。”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付时浅把手机摔到床上,把手盖住了眼睛。
半晌后,她慢慢握紧成拳,眼底已是一片清冷之色。
……
翌日清晨
小别墅餐厅里
贺煜景面前摆放着平板,屏幕上是今天的国际新闻时事。
他拿起一旁的黑咖啡浅浅喝了一口,那双冷幽幽的眸子此时漫不经心在不远处双手交叠在身前安分就位,但眼里有着红血丝的女人脸上扫过几圈。
早餐时间结束后,付时浅跟他说了声,便出发去学校了。
贺煜景接过管家递来的湿毛巾擦拭双手,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她怎么回事。”
李伯憋了一晚上,现在可算找到发泄口,“少爷,付小姐昨天在学校受欺负了。”
贺煜景不信,哼笑一声,“付时浅能受欺负?”
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李伯将网上那些事情说了一番,绘声绘色。
“即便付小姐以前是风评不好,但是她现在已经改了呀,昨天当着全年级的面做考卷,就只错了一题呢,她背后得有多努力,才能靠自已给自已正名撑腰啊!”
“付小姐已经够可怜了,她只想要个道歉,还被那位付漪漪小姐道德绑架,要不是大家理智,目光雪亮一眼辨出谁是谁非,付小姐不得要被众人指责了?要知道,付小姐才是付家的亲生女儿,那位鸠占鹊巢还落井下石,简直欺人太甚了!”
说到最后,李伯都气得不行了。
没爹疼没娘爱还要被一个抢走自已父母的坏女人欺负,付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贺煜景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她昨天怎么不说。”
“少爷您还不了解付小姐嘛,她受了委屈哪次不是自已受着的。”
贺煜景想到每次她冲着自已得意忘形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她自已受着?
分明是憋着坏招找机会报仇,睚眦必报的狐狸!
今天没有婉拒李伯派车的付时浅舒舒服服来到学校。
她吩咐司机在校门口前面拐弯一个路口把自已放下,她自已走过去。
刚到校门口,招摇的法拉利跑车一个甩尾停到了校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