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应该称呼齐少为海狗?毕竟舔一个叫舔狗,舔的太多,那就叫海狗?”
“你——”
齐衡恼羞成怒,拎起桌上酒瓶就要砸过来。
我头皮一炸,浑身发麻,强烈的后怕顺着脊背攀爬。
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血溅当场。
然而阖眼良久,预期的疼痛却未至。
倒是酒瓶碎裂的“砰”声倏然在耳边炸响。
我睫毛一抖,掀开眼帘。
映入眼底却是薄宴时痛苦隐忍的俊侹脸庞。
他长臂挡在我面前,酒瓶在他肘弯裂成碎片,酒液洇湿了他身上的黑西装,隐隐有血沿着布料淌落。
他长睫微颤,撩眸的瞬间,磅礴气势逆天而起。
“闹够了?”
他抿唇看着齐衡。
齐衡胆儿都破了,声线更是哆哆嗦嗦,“薄爷,我不是故意的。”
“您伤到哪儿了,我这就带您去医院,都是她太嚣张我才想着替您教训教训她。”
薄宴时冷笑,“代我?”
他那双泛着冷光的眸看过去,齐衡抖得更厉害。
一双眸惊疑不定在我和白盈盈身上穿梭。
“薄爷,我知道错了。。。。。。”
还是白盈盈求情,这件事才算告终。
齐衡开车带着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医院,目送他们离开,孟怀远才看向我。
“嫂子,我送你。”
上了他的车,迎面而来就是一句,“对不起,他们戏弄你,我应该提醒你一句。”
我一滞,笑了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也没在意。”
跟在薄宴时身边的三年,齐衡这样的戏弄不胜枚举,我。。。。。。都快要习惯了。
只是今天,我忍不了了。
孟怀远目光有些深,“有什么打算?”
我放空了目光,“顺其自然吧,离了谁不是过。”
孟怀远这才松口气。
“你能想开就好,其实。。。。。。你不当我嫂子也挺好。”
他透过后视镜望我,笑了笑。
告别孟怀远,摸黑进入房门,我躺下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日醒来已经中午,摸起手机一看,十一个未接。
首先就是红姐。
她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和我签约的合作商全部撤资,就连下个月的金曲奖,本来是入围的,现在也被通知取消参赛资格。
我的心脏一紧,捏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薄宴时明知道,当歌手是我年少时的梦想,明知道金曲奖对我有多重要,更是明知道这首歌写尽我对他的感情。。。。。。
不过是爱上了旁人,就忽略我的所有,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
昨天我和齐衡的争执,把他惹到了。
男人,真绝情。
我捏着手机,半晌没发出半个字。
挂掉电话,通话界面躺着婆婆叶锦的三个未接。
我定定神,回拨。
叶锦的声音清冷中透着威压,“你在哪儿,立刻回老宅!
当初所有人反对,你们执意要结婚,可
现在看看,你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三年前,薄宴时提出和我结婚,遭到薄家所有人反对。
我和他跪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换来他们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