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支着下巴,悠闲地看着她。
显然是不接受她这幅场面上的说辞。
并且,摆明了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纪玄昨夜就在祠堂,那把火他当然清楚,不是刺客放的。
她如此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木槿只好硬着头皮道:“公子误会了,昨夜的火是那人没有彻底扑灭,火星子点燃了帘子,复又燃起来的。”
她语气虽然怯生生的,但还是在坚决否认:“不、不是奴婢放的。”
纪玄轻笑了一声,“这个理由倒是编的好。”
非要逼她承认吗?
木槿快哭了,“真的不是奴婢放的,公子饶了奴婢吧。”
一个下人,竟敢烧了主子府上的祠堂,她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她绝对会被活生生打死的!
那么多的祖宗牌位,她昨夜回去,都做了一宿噩梦,生怕纪家的祖先找上门来。
“好好好,不是你放的,是我放的总行了吧。”
纪玄见她怕成这样,终于不逗她了。
“是刺客放的。”木槿低低道。
放火烧祠堂这种事情落在她头上,会要了她的命,落在五公子头上,也会叫五公子背上不敬先祖的骂名。
世人重孝道,这样严重的骂名,对五公子日后的前途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纪玄倒没木槿这般严肃,甚至有玩笑的心思。
他笑了一声,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道:“也行。”
他见她对此事避之不及,怕成这样,又觉得有趣。
“过去一夜了,你现在都怕成这样,昨晚是哪来的胆子?”
这一次,她没再推脱不答。
木槿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纪玄笑了。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木槿的手上。
她手腕雪白的皮肤上,突兀地存在着一块疤,上面敷着厚厚一层乌漆墨黑的药。
他脸色一变,问道:“你手怎么了?”
“昨夜……昨夜不小心烧伤了。”木槿低声答道。
她本想回答昨夜放火时烧伤的。
话到嘴边时,她又反应过来,这话一说,岂不是就承认了,昨晚祠堂的那场火是她放的了么?
于是,她便囫囵将这一段盖过去了。
纪玄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他此时一心都落在了她手腕处的伤上了。
看不懂自己
“阿吉——”纪玄唤道。
“诶,小的在。”阿吉进来。
纪玄吩咐道:“把那个治烧伤的药拿来。”
“是。”阿吉进里间去找药了。
不一会儿,阿吉拿着一个圆形的小巧的白玉盒子出来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