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哥,那西南角住的那位,在公子那儿,当真有那么重的分量?”
“你说呢?”阿吉斜眼看他。
来福额头上又要渗冷汗,谄媚地笑着,“小的说不好!”
“蠢!”阿吉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今天你都看见了,这还没点儿数?”
“有数是有数,但还不是太清楚,”来福揉了揉脑门,又问,“西南角这个,和以前那位比呢?”
阿吉一时没听懂,皱着眉,“什么以前那位?”
“就是、就是……公子心里那位……”来福结结巴巴地补充说。
顿时,阿吉脸色变了。
他立刻压低了声音,呵斥道:“把你这张臭嘴闭好!”
“以后提都不许提这件事!尤其是不能在木槿姑娘面前提!”
“是是是……”来福见阿吉神色严肃,也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低着头,连连应道,“小的明白了。”
丹枫院西南角,
天黑了,木槿仍然没有醒。
纪玄已经在她床边守了快一天了。
阿吉进来道:“公子,您身上伤还未愈,先去休息吧。”
“不必。”
阿吉见纪玄脸色仍然不大好看,面色冷凝,如冻了一层寒霜似的。他便不敢再多劝,低着头又悄悄出去守着了。
可没一会儿,他又进来了。
纪玄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阿吉在纪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猴精猴精的,这种时候他一向求生欲十足,立刻赶在纪玄发作前道:“公子——”
他小心翼翼地说:“夫人那边来人……让您过去一趟。”
看似和睦
纪玄坐着没动,目光落在躺在床上昏迷着的人身上。
床上的小姑娘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边缘有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了额头上。
好一会儿,纪玄才起身道:“照看好她,若醒了就立即来禀告我。”
阿吉连忙应:“是。”
撷芳院的丫鬟站在门外,正打量着这所偏僻的小院儿。
纪玄冷冷撇了她一眼。
丫鬟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乱瞟了,规
规矩矩提着灯笼为纪玄引路。
不一会儿,到了撷芳院。
胡氏本来底气十足,一看见纪玄那双冷冰冰又洞若观火的眼睛,反倒欲言又止起来。
“母亲有话不妨直说。”纪玄神色淡淡道。
他心里挂念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木槿,不想在胡氏这里待太久。
胡氏道:“玄儿,你父亲说想要将你送去别山书院,让我与你商量商量。”
别山书院一向以严苛而闻名,送去别山书院的,大都是家中不听管教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