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还是钱财技高一筹,跃身向后拉开一步,那滚地鼠仗着轻功飞身上来,身在半空,落下破绽,被钱沧抬脚踹飞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被前者追上来一枪戳死。
“贼酋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落下,众贼齐齐一望,却见掠山虎的尸身倒在地上,顿时士气大乱。然而这些人毕竟不是寻常蟊贼,这是一群要推翻旧朝,再造江山的大恶之徒,刀山火海一路趟过来,这种局面又岂能令他们害怕?
见众人还在抵抗,秦猛不禁怒道:“冥顽不灵!杀!”
其他将士闻言,精神抖擞,短短片刻,场上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
毕竟贼寇大多是草根出身,只懂些庄稼把式,而官军、无论白龙骑,还是杨茂选的麾下,无不是百战精锐,皆有武艺傍身。抛开马祥麟、杨茂选这等当世的大高手,如秦猛、钱沧等军官校尉,放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
更别提还有夜凌空这个怪胎……
其双臂千斤之力,对武道高手来说或许还称不上威胁,但对寻常人而言,无疑是降维打击!只看他此刻正仗着一身神力,再加上一手无双枪法,当真如虎入羊群,凶残万分,走到哪儿就杀到哪儿。
“小弟,好枪法!”
一众人群里,张鸾仪一枪扎死一个小喽啰,转头一撇,却见夜凌空枪如蛟龙翻腾,凤击长空,每舞出一朵枪花,都要带出一朵血花!整个人如像化身一个死神,无情的收割着性命。
鲜血飞溅,教这名杀星也不禁兴奋了起来。
夜凌空听闻这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如鬼如神。
或许,他和张鸾仪是一类人……
二人相视一笑,转头又愉悦的杀入人群,周围的贼匪固然凶狠,可见到这种狠人,也不免心惊胆寒。
“鬼!这两人是鬼!”终于有人受不了,转身欲逃。
原本当掠山虎一死,众贼已然军心涣散,此刻直接崩溃,不禁四下作鸟兽散。然而官军岂能放走这些贼逆?
秦猛当即一声令下,众人大喝,手中刀枪挥动,送一个个贼人命归黄泉!
直下,然而却不知那副踏天人在哪里……
马祥麟和杨茂选并肩矗立,犹如定海神针似的,都不需要他二人出手,但凡有贼人靠近,就会被围在他二人身旁的几员亲兵给斩杀,而他们一直盯着战场,以防变故,同时寻找着仇人的身影。
然而突声变故,黑暗中众多火把飞来,齐齐往一处柴堆飞去。
霎时间,马祥麟和杨茂选察觉其中猫腻,身形一动,眨眼来到那里,跟着二人出手,俩人把长枪使的密不透风,将一根根火把挑落在地上。
冷不丁,一支火箭袭来,犹如腾蛇破空,直直飞窜。
那火箭不是冲着人来的!
马祥麟、杨茂选,皆知对方之意,挥枪把火失拨开,紧接着又飞来几箭,皆被磕飞打落。之后,再无火箭偷袭,二人相视一眼,齐齐用枪头把柴堆拨开,却见地面露出一些引信。
“火药!好歹毒的家伙!”
“是副踏天!”
话音落下,马祥麟跟亲兵飞快交代几句,便和杨茂选朝着适才飞来火矢之处奔去。而在他俩离去不久,此处杀声渐平,北山上的这些贼寇虽是凶残,不少都有武艺在身,然而又怎是白龙骑等的对手!
“阿姐!马将军和杨将军呢?看到他二人没?”
人群中,夜凌空隔空喊道。
“那两人刚才还在这里……”张鸾仪环视一圈,接着又道:“副踏天不在这儿,定是溜了……”数息后,只听她接着又道:“姐夫他们肯定是去追副踏天了!”
“弟兄们,你们有谁看到我姐夫了?”
张鸾仪话音落下,不远处,一员小校跑过来道:“姑娘,刚才副踏天带人埋伏在一旁,那厮打算点燃火药,恰巧被家主发现,就一路往山下逃窜去了,然后家主就和杨将军去追杀,留我等在那里清理火药。”
“混蛋!你怎么才说!”张鸾仪凤目直竖。
那小校一个迟疑,道:“姑娘,是家主下令不让俺说出来!”
“火药?!”
不远处,秦猛大惊,连忙用脚拨弄地面,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校瞧了,道:“旗总,火药被藏在那片柴堆下!”
众人闻言不禁朝后退了退。
“姑娘,这里大局已定,俺老秦留下来带人清理残余就好……”
“副踏天那厮极其狡猾,你和夜兄弟速去寻找将军,搭一把手,免得他俩中了埋伏!”
秦猛对着张鸾仪、夜凌空喝道,二人一看,此时周围就剩一些零星反抗,想来不时就能平定。夜、张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当即有了数儿。
张鸾仪喝道:“好!那我等去也!”
说完,其一头扎入先前火把袭来的方向,夜凌空紧随其后,两道身影飞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