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不像他这么精明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山体随时塌陷,一个人的生命太渺小了。
再有钱又怎么样?权势再高又怎么样?
暴风雨是不长眼的,泥石流也不会因为他叫霍聿洲就避开他。
ona心情复杂。
她以前敬畏霍聿洲,现在开始敬佩他。
收起心理复杂的思绪,ona又继续开口,
“我们的直升机从平桥上飞起的时候,白家撤回来大部分的人,他们过来了几次,又联系了我,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霍聿洲眼风扫过去,ona犹豫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们笃定您救出来的人是白家小少爷白阮阮,非要闯进来见他,但是被拦住了。”
“我去了门口,见了白家二少爷白砚修,向他解释清楚了,但是他一直不信。”
“霍先生,我们最后一支救援队的成员撤出来的时候,几乎把南卿小少爷最后消失的山头翻一遍了。”
“他们只剩下最后一边没有探查,如果白小少爷没有被泥石流吞没的话,很有可能在那边。我们要不要将消息……”
霍聿洲锐利的眼眸扫了过来,ona脊背发寒,感觉到了某种致命的危险。
嘴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ona看到霍聿洲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漠然。
“是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又恢复了往日阴鸷冷漠的模样。
“平桥山地势复杂,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误导人家。”
“白小少爷吉人天相,我们只需要备好礼,等着白家的好消息。”
ona垂下了头,说了声“是”。
霍先生依旧没变。
即使语气再悲悯,也不会有丝毫感同身受的共鸣,反倒让人再三揣摩之后,更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
霍先生口中的好消息,大概是等到一具尸体。
夸宝宝
南卿断断续续睡了几天。
或许是药物作用,又或许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他总是睡不好,闭上眼睛就梦到上一世被广告牌砸中的惨状,然后一次次的惊醒。
可是每一次他从心有余悸中醒来,都有一个宽广结实的怀抱将他拥入怀里,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低沉的语调要仿佛来自大海深处的梵文,一次次哄着他安静下来。
南卿记不清他在霍聿洲怀里惊醒了多少次,又被哄着睡去了多少次。
他很害怕被抛弃。
可是霍聿洲一次也没有丢下他离开。
意识再次恢复清晰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霍聿洲戴着无线耳机,正在跟旗下的某个公司高层进行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