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虽然喊了一声温世英,但是这一声中满是倦意,很快又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温世英,额头沁出了许多汗。他不敢多做停留,压低身子抽出左胳膊,随后快回到自己的床铺,把玉坠揣进胸口衣服里假装睡觉。
说到晋启,其实柏川夜间去寻他的时候,他的确不在屋子里。
晋启本来是想另选个日子去见萧克礼,当晚他在叶水淼房中与之小酌几杯之后,便想着晃悠着上后山见萧克礼,顺便散散酒气,于是就去了“柳园”。
晋启到柳园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别人来找萧克礼。
他推开柳园的院门走了进去,看着满园的花草树木、亭台楼榭,没有一点改变,晋启便轻车熟路地往萧克礼经常打坐的那间屋子走去。
晋启还未走近屋门,里面就传来萧克礼和萧克胤的争吵声。
“我是不会去挑战木子的,我也劝你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萧克礼决绝道,拂袖转过身子面向丹青图那边,“你还是走吧。”
“你这话可不要说的太早。”穿着黑色斗篷的萧克胤,斜眼看着萧克礼的侧影思忖片刻。
而后摸着左手拇指上的黑金虎头扳指,踱着步伐走到凉榻边坐下,口气略有缓和道:
“我的好大哥,一得知你出关,我立马就来看望你,何必这么急着赶我走,再说这又不是我的意思,这可是皇后揣度国主的态度才示下的意思,再加上国师的占卜……”
萧克礼气急转身,指着萧克胤的手都有些颤,“你自己都说是揣度了,她的话怎能当真?”萧克礼说完甩着袖子再次转身面向那幅丹青图。
萧克胤对萧克礼的斥责毫不在意,老油条般挑挑眉,撇过脸去,就好像经常被萧克礼斥责一样,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特意用手指钻了钻耳孔。
萧克礼简短地斥责之后,萧克胤才扭头看向萧克礼,一副无奈的样子道:
“我的好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武士局本就是为星辰国皇室办事的,那国主和皇后本就是夫妻一体,皇后的意思当然就是国主的意思。”
“再说,星斗学院不也是每隔几年就要向武士局输送人才么?两国战事将起,你身为星斗学院的院长,岂有不参战的道理。”
说到这里,萧克胤异常的激动。
他右手背不停地拍着左手掌心站起来走近萧克礼,“当年要不是你执意不参加,又怎么会被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抢了先机?”
“你休要提及此事。”萧克礼右手指着西方,“是你不听我劝告谋事不精,请的那个铁匠更是无用,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还让他们带着铁匠铸的那些个破铜烂铁,去做见不得光的事。”
说着萧克礼又将右手指向东方,“被个婴儿打败不说,还被北寒国的南宫民知晓了此事,就算我出手帮你,我们也未必会赢。”
“中夏国兵强民富,还有那个中皇更是明理睿智之人,岂是你我区区武士说挑就能挑,说灭就能灭的?”
萧克胤几乎快要蹦跳起来,他挥着衣袖嚷道:“那当时你不也没站出来反对?”
“你……”萧克礼被萧克胤的话语激怒,面红脖子粗的,“我那是因为……”
萧克礼似乎感觉到门外有人。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慢慢往门边走了几步,气散的眼神立刻凝聚,警觉地瞥向门外,“谁在外面?”
在外面的晋启不敢出声,他想,如果一个八级武士和一个九级武士连手杀他灭口,他必定没有活路可走。
于是他缓慢地退着步子,想在萧克礼和萧克胤出来看到自己之前离开。
忽然“啪嗒”一声脆响,晋启后退的右脚好像踩着一根细树枝,细树枝在晋启脚下一折两段。
晋启来不及低头查看,转身左脚点地,张开双臂越过门廊腾到半空中。
一柄钢刀破窗格而出,旋转着直奔腾向半空中的晋启。
只顾着逃跑的晋启还没来得及唤出兵器抵挡,那旋转似血滴子的钢刀,砍裂晋启的右边后背再反转回去。
萧克胤蹬踏破损的窗格而出,伸出右手接住反转回来的钢刀。
这个时候萧克礼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着一个人影越过院墙,问道:“可看清是谁?”
萧克胤摇头,“没看清脸,不过那人吃了我一刀,必定跑不远,我这就去寻他。”
说着萧克胤收起钢刀,单脚点地跃到老柳树之上,再蹬踏柳树枝,借力飞至院墙之外。
说到这个萧克胤是个非常狡猾之人,他此次来找萧克礼,就是想说服后者,去挑战中夏国木子学院的院长木子。
只要木子被牵制住,他就可以联合北寒国对中夏国难。
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小心行事,所以他在和萧克礼进入房间里之前,刻意在外面摆放了一根枯柳树枝,为的就是防止突然有人闯入。
只是这一切还没有实施,就被晋启听了去,萧克胤怎能放过这个可能将秘密外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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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之下,晋启飞踏在依山而建的石阶之上,因为担心萧克胤追下来,晋启时不时的还扭头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