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初看着眼前的慕轻颜只笑不语,看着她的大快朵颐的吃相,想也不用想她肯定会回答的。
慕轻颜高傲地扬起小脑袋瓜,悠然一笑:“当然是发家和致富了!”
慕轻颜从小父母离异,父母无人愿意带着她生活,所以从小便寄养在叔叔婶婶家,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小小年纪的慕轻颜就已经开始有经商头脑了。
小学时,她靠在学校卖五毛钱一袋的辣条,一毛一毛的攒下了一笔钱买了一个盼望已久的毛绒娃娃;初中时便在课间、午休时去篮球场卖水,用攒下的钱去买复习资料提升学习;高中每日跑腿给同学带餐点,攒下的钱够她去了毕业旅行;大学靠着散工攒了一点钱学着人家投资基金,挣到了的钱足够学费生活费,日子也变得宽裕了许多。
慕轻颜打小便觉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在慕轻颜眼中若是比吃还重要的那便是挣钱,所以发家致富是她的终极目标。
出乎意料!
殷十初断然没有想过慕轻颜会说这两个词,相府的掌上明珠很缺钱吗?
殷十初不解抿着嘴笑问:“相府怕不是苛待你了吧,怎么堂堂千金还是个财迷?”
相府千金?他认识自己?
慕轻颜眉头皱起,偏头看着殷十初:“你认识我?”
殷十初目光不安的游走,根本不敢对上慕轻颜的眼眸,坐在那里右手不停的摸着桌上的青玉茶盏,右手摸了摸他耳上带着的耳饰,试图遮掩此时的尴尬。
怎么就说露了嘴呢?
殷十初干咳了几声:“相府千金,都城里的人怎会不识呢?毕竟相府千金月貌花容,国色天香啊!”
一时间殷十初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使劲夸慕轻颜了。
女人,有哪个不喜欢被别人夸的呢?夸就对了!
慕轻颜细细想想,丞相府的千金被富家子弟所熟知,也并非什么稀奇事,也便没再多问,只是被殷十初这么一夸,竟觉得鸡皮疙瘩起满身。
慕轻颜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殷十初满上:“殷兄,打住!喝点水润润喉吧!”
慕轻颜的性子可受不了肉麻、奉承的客套话,再听下去,她怕刚吃下去的饭菜还未消化就吐出来了。
慕轻颜透过红棱雕花长窗望向窗外,太阳偏西有下落的趋势,估摸着应该是未时左右了。出来也有好一阵子了,是时候回去了。
可是白吃人家的就这么离去也似乎不大好啊!
慕轻颜黑亮的眸子一转,有了!
慕轻颜唔了一声笑眯眯走近殷十初,一边开口,一边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囊。
那是一个金镶珠石累系香囊,香囊由玉缕镂空的累系花瓣所组成,上面还镶嵌珠子的,隐隐传来香橼的味道。
这是那日慕轻颜出府闲逛,在一个小商贩买来的,特殊的桃型让它在众多香囊里脱颖而出。
商贩称是自家内人缝制的,手工精细,雕花走线流畅,价钱也不贵,慕轻颜犹豫都没有犹豫就买了下随身带着。
一个香囊换一桌饭菜自然是值得,不亏!
慕轻颜双手将香囊递上:“殷兄,我这随身佩戴的香囊送于你吧,就当这段饭的回礼啦!”
香囊?
殷十初惊愕,这慕轻颜是要赠与他定情信物吗?
要知道香囊,就是男女之间的用来定情的信物。
男子与女子不好开口诉说情意时,便用这香囊用于传情,香囊传情含蓄而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