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呀,我最喜欢的就是猫科动物啦。”
葛力姆乔:……
那你就不能说清楚吗!!!害他紧、呸,乱七八糟想了一堆!
长而有力的豹尾在地上抽出一道深痕,发泄着主人心中的不快,白豹迅速转过身不再搭理满脸疑问的少女,快步走出这片被妖气笼罩的森林。
沙罗疑惑地跟了上去,保持着既不让豹子生气又能以最佳角度观察大猫的距离,不紧不慢走在他身后。
然而她眼中打量的意味太过浓厚,让葛力姆乔又回忆起之前那段被人无限窥视的时光。
心情越发糟糕的白豹阴恻恻回过头,咧开嘴冷笑一声:“看够了吗?”
沙罗无辜眨眼,没有应声。
“你看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葛力姆乔眼神一利,顷刻之间便将少女按在地上,毫无防备的沙罗一脸懵圈地被他扑倒,直到尾巴尖传来的痒意将她吸引过去。
“……?啊不不不等等别咬尾巴!!”
一人一豹闹腾了半天,最终谁都没占到便宜,进华为人形后沙罗的身体强度有了极大提升,那根泛着金属光泽的蝎尾可不止是表面功夫,那是真真切切甚至比精钢更为坚硬的外壳。
因此葛力姆乔的意图落了个空,反而还把虎牙给豁了个小小的缺口,他抬起舌尖顶了顶被毒囊硌得有些发疼的上颚,瞥向少女的目光犹为不善。
“都说了别咬别咬……”栗山沙罗小声咕哝,尾巴却忍不住得意地翘了起来,“上次被你咬坏之后我可是恢复了好长时间,所以这回进化就特意提升了尾巴部分的强度,力求做到金刚不坏!”
她盘腿坐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微微扬起下颌满面骄傲:“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你都咬不穿那肯定没人能伤得了它!”
葛力姆乔随意卧在她面前,舔舐着稍有破损的虎牙,冰瞳里没什么情绪:“哼,只会耍小心思。”
沙罗一下变成了包子脸,不悦地瞪他,双臂环胸也哼了一声,扭头背过去不再搭理白豹。
空气在此刻忽然安静下来,两只虚谁都没有说话,一个生着闷气一个盯着生闷气的。
葛力姆乔的视线落在少女后背散开的深红长发间,但却并未聚焦,只是出神地思考着什么。
其实在刚刚那番“搏斗”中他多少还是伤到了少女的尾巴,只不过痕迹太过轻微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漫不经心地瞥向蝎尾末端的尖锐弯钩,靠近里侧的位置有一处细小的孔洞,那是他破损的那颗牙齿所留下的伤痕。
葛力姆乔自上次中毒又快速恢复便猜到栗山沙罗的尾巴是解毒的关键要素,而方才她对蝎尾的重视程度又进一步提高了这个猜测的准确性,他低笑一声,默默消化着从孔洞中意外泄露的些许能量。
虽然这种能量对其他生物来说是剧毒,但放到产生了一定抗性的白豹身上却可以转化为他自己的力量,效率甚至比起吞噬亚丘卡斯更为迅捷。
葛力姆乔眸光微闪,突然出手袭击了少女微微蜷缩着尾巴。
栗山沙罗一惊,条件反射弹出毒针扎在豹子前爪上,速度之快让精于此道的葛力姆乔都愣了片刻,等两只虚都反应过来之后短针便已扎入他血肉中融化为剧烈的毒液了。
当场呆住的沙罗直勾勾地盯着被她蛰到的黑色大爪,颤抖着手轻轻覆上那处隐藏在毛发里的针孔。
刘海遮住了少女低垂的眉眼,让葛力姆乔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色,但手臂的动作已经暴露出他面前的女孩心境不太平稳。
其实只感到些许酸麻的豹子挪了挪前掌,向栗山沙罗示意自己没事。
可他不动还好,一动少女便像点着的炮仗那般猛地抓住手中毛茸茸的肉爪,一双眼睛都快变成煎蛋了,声音也委屈又愧疚,噼里啪啦叽叽呱呱地开始朝他道歉。
“呜呜呜呜葛力姆乔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干嘛想不开袭击我的尾巴这毒我也不会解你没了我上哪摸大猫杀生丸又不是我家的狗勾这一百年我只有你了啊!!!”
差点被她哭走的白豹默默压低了耳朵,一把抽走自己的爪子啪一下拍在少女头顶,他摁住沙罗的嘴恶声恶气道:“别喊了老子还没死呢!”
被迫噤声的少女睁大眼,一下推开葛力姆乔按在她唇上的前爪捧起那颗大脑袋,掰来掰去仔细查看。
“你没事……你居然没事?!”
沙罗震惊了,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在她的毒液下逃脱死亡,刚才被突然袭击时她可是结结实实扎进去的,和射出去的麻醉针不同,凡是嵌在毒勾里的针灌入的一定是沙罗体内灵力化为的剧毒,沾了必死无疑!
那葛力姆乔是怎么回事?
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的少女一把薅住他领口的皮毛,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快说!”
眼见这蝎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葛力姆乔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女人心海底针”,他嘴角微微抽动,抬手又是一爪拍了过去。
沙罗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击,但仍然没有放弃追问,紧紧盯着白豹试图抓出他的马脚。
但已经试验完毕的葛力姆乔又怎么会把结果轻易告诉她,慢悠悠地甩动尾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
“想知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让我开口的本事了。”他甩了甩头傲慢地围着沙罗转了两圈,语气极为欠揍,“也许什么时候我一高兴,还能透露一点信息给你。”
他眼角挂着讽意,跃至旁边躲开了沙罗恼羞成怒的攻击,看着少女咬牙切齿的表情哈哈大笑,沙罗一怒之下抬手握拳迅速揍了过去,拳风甚至带出了一阵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