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过来。”
宗盐回头看,班里好多人都在看热闹,八卦地竖起耳朵,给了司疆一个眼神。
“不要在教室里闹。”
这句话声音很轻,但司疆却完全没有被抚慰。
我哪里闹了?
我闹又怎么了?
你谁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他黑着脸,跟着宗盐来到无人的角落。
一路上,眼神早已化成利箭,嗖嗖嗖地射了宗盐背影一身。
宗盐停步,转身,表情终于有了点温度。
“我明天、后天,都不能去你家。”
“为什么?”
司疆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问过宗盐几遍“为什么”了,好像从头到尾,他一直想从她身上找到某种答案。
可是无论问多少次,他都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也从未满足过。
“我要去实习,需要休息。”
公司离学校太远了,她要赶早乘车。
“实习?”
司疆怀疑地看她,这个女人不会是在找借口吧。
“我们专业明明大四才能实习。”
“你要是不想陪我睡觉就直说,不要骗我。”
宗盐皱眉:“我骗你做什么?”
你骗我的还不够多吗?
“我是特殊情况,学校已经批准。每周都去实习两天。”
司疆打量她的表情,想从中找到说谎的证据,却一无所获。
他右手撑到墙上,逼近宗盐,眼神里充满威胁:“你最好不是骗我,不然……”
“你不会想知道代价。”
“哦。”
宗盐毫无感情地回答。
“我想我比谁都清楚你会怎么做。所以,问完了吗?”
她的态度忽地冷了下来,视线落到司疆撑在自己身旁的手臂上。
“问完了就麻烦司少离我远点,我不喜欢被人这样靠近。”
司疆手一僵,愣在原地。
她叫我什么?
宗盐伸手把他推离一步,礼貌地点头,随即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她叫我,司少?
“喂,老司,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屏幕上,头顶着血条的小人惨叫一声,再次阵亡。
陈柏真受不了了,把手柄一扔,问道。
明明约他来打游戏,自己却一点儿也不专注,这都死多少次了?
“你前两天不是挺好的吗,今天怎么回事。”
又是一副即将猝死的模样,冷调的头发垂在眼侧,更衬得皮肤和唇色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