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一直到空袭警报声解除为止,也没见有新的怪物跑到旅馆这来,更没有什么战机、导弹从天空中呼啸飞过小镇很快便再度恢复了死寂。
若不是居民们都已失踪的话,可真想为他们松一口气啊
许滨在心中暗自感叹道。
接着他将包里的咸肉干、营养饮料统统抓了出来,转头吩咐upo将其分给了旅馆内的人形们。一会儿说不定还会遭遇到危险呢,由此考虑还是尽快为大家补充能量的好。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此刻正陷于迷茫的埃伦:
“伙计,吃点东西吧!”
“谢谢许滨”
对方苦脸接过了一瓶营养饮料,但却半天都没有去拧开盖子:
“这封信件里的‘我’好让我羡慕啊”
“羡慕?为什么?”
“在来到寂静岭前,我曾根据他人寄给我的那些信件左猜右猜,却怎么也没能将那个过去的自己还原出来”
“而在看到这封家书后,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他长着和我一样的脸拥有和我相同的名字但我却感觉不出来自己就是他”
埃伦痛苦地抓挠了下自己的脸,接着便不再说话了。
他的这般痛苦,恐怕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毕竟“失忆”这种经历,可不是谁都能体验到的
这番痛苦,来源于他对信中的那个自己所感受不到的“共鸣”——他既无法理解“自己”曾经对真相的热爱,也无法理解内心被自信给充满时的那种感觉有多么美好。
就像那个谁所说过的那句话一样:“所有人都是某种事物的奴隶”。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不能没有追求,失去追求的人是活不长的()
看着眼前这位充满了痛苦的“钢铁”,许滨没能说出半句话来,只是强硬地要求对方吃下了早餐。
待一行人吃吃喝喝休整完毕后,许滨才领着大家离开旅馆。
先要去的是马路对面的钟表店,它正好在回埃伦家的那条路上。
既然这家店铺的儿子出国打仗了,那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躲掉了寂静岭的“大规模失踪事件”反正都顺路,那就干脆到他家里去找找看吧,也许能翻出对方的联系方式呢?
想着想着,一行人没走几步就来到了钟表店的门前。
店铺外的卷帘门紧闭着,上面布满了锈迹,虽然许滨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情景,但他还是走到门前敲了敲:
“heo,有人在里面吗?”
“heo?”
没人应,看来那位钟表匠也是失踪人员。
许滨不禁摇了摇头,接着便随手捡了根铁管将小锁撬开
咔哒——
随着小锁断裂的脆声响起,人形们便持枪警惕地走了进去:
“指挥官,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调查屋内有关钟表匠儿子‘凯尔’的信息,我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以及联系方式这些的”
“遵命”
人形们应了一声后就四处翻找了起来
嗯?那个叫p的姑娘在干什么呢?
许滨疑惑地望向工作台,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孩子此刻正好奇捣鼓着台面上的零件、设备,还时不时把人家钟表师傅的寸镜戴到脑袋上去四处张望,看起来只是在瞎玩而已
而身为大姐头的也没惯她臭毛病,走上前敲了她脑袋一下后便揪着她耳朵退出来了。
吃痛的p一边“嗷呜呜——”地叫着,一边就碰落了桌上的物件,把几盒看起来很是贵重的手表给碰到了地上。
“唉呀!”
见此情景许滨的表情马上就比哭还难看了,这些东西要是打烂了可真不知要赔人家多少钱呢
在人形的帮助下小心将这些物品捡起,正当他想留个纸条给店主时,ro却突然叫住了他:
“指挥官,我捡到了这个”
“嗯?”
许滨将视线投了过去。
一盘黑色录像带出现在了ro的手上,它的侧面还用标签纸写着:o年月o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