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皱眉,对苏行知这做法十分不赞同,“无论如何,姨母不该让表弟卷进这件事中,更不该让表弟冒险!”
谢天赐是姨母唯一的孩子。
是平西王府将来的希望。
若今天为了帮她,让谢天赐有损,那她就太对不起姨母,对不起平西王府了。
苏行知道,“你放心,天赐识水性,今日的事万无一失!”
纵使这样,温梨仍觉不妥。
“若真和离不成,被休也不过是损失些钱银罢了,姨母糊涂!”
苏行知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一想到赵家那些人的嘴脸,她便气不过。
温梨的嫁妆凭什么要便宜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便是掉了一根汗毛在赵家,她都要拣起来带走。
绝不能留给赵家那些人!
“好了,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妥,我下回绝不会再拿天赐的性命开玩笑,这样总行了吧?”
温梨这才作罢,又问,“谢老夫人呢?”
按理来说,谢天赐出事,谢老夫人这会也该陪在身边才是。
毕竟是谢家唯一的孙儿。
谢老夫人也是视作心头肉的。
苏行知满不在乎道,“她进宫告御状还没回来,兴许又去太后那哭诉了吧!”
苏行知说的风清云淡,可温梨却听的胆战心惊,“谢老夫人真去告了御状?”
苏行知道,“那可不?不告御状,赵家人怎会怕?”
“还惊动了太后?”
苏行知撇了撇嘴,“没事,她之前三天两头就会去太后跟前哭诉,哭着哭着,太后已经习惯了,兴许她哪天不去哭,太后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傅闲庭也附和道,“前些日子谢老夫人没去慈宁宫,母后深感无聊!”
苏行知看向傅闲庭,“太后她如今见你还要隔着屏障吗?”
傅闲庭挑眉,“倒是不隔了,只不过仍旧要离十米以上!”
温梨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为太后见淮王隔着屏障的事,不过是个传闻。
却不知,竟是真的!
她想到雪儿和腾儿。
纵使雪儿和腾儿已经与她离了心,可要她将两孩子视作洪水猛兽,她还是做不到。
温梨看了傅闲庭一眼,见他俊颜并无不妥,脸上也并无悲伤之色。
看似并不放在心上。
可越是这样,温梨便越发觉得他可怜。
背负克妻骂名,连自己的亲母都不待见他。
不知在夜深人静之时,淮王会不会关起门来哭。
苏行知又道,“皇上近来可有给你赐婚的打算?”
傅闲庭年岁不小了。
一般男儿二十五岁,早就做爹了。
傅闲庭点头,“有是有,只是还没找着合适的人选,毕竟这是要出人命的事,谁家都不愿意将养这么大的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话!
怎么听怎么心酸。
偏苏行知还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若我有女儿,我也必定不会让她嫁你!”
温梨扯了扯苏行知的袖口,“姨母!”
到底是当今淮王。
纵使叫姨母一声师母,也不能乱了身份,胡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