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以微不得不开口,否则就落个强人所难,“州哥,宁……”
可贺州怒火又不是谁都能浇灭,骤然道:“你白长两条腿,还是说和周汝一样被人算计的腿不能用了?”
一瞬,周宁脸色微白,放在双腿上的手掌一下握紧。
周宁的指甲裁剪适宜,长度和指肉齐平。就算这样,掌心的刺痛还是沿经脉传到心脏,心脏仿佛被徒手撕开又针合上,痛楚循环往复。
害她一直没能开口。
越知根知底的人,伤害的语言越信手拈来。
看到周宁脸色不再平静,贺州挑眉,心中怒火稍息。
仍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火上浇油。
语气耐人寻味:“看周小姐样子,对当初还是记忆犹新的。”
“你姐姐没白疼你,好在你还记得她。”
周宁腾地站起,桌布被带歪,餐盘器具出噼里啪啦声响。
“不是我做的!你要我说多少遍!”眸光直直对上贺州。
众人还在思索他话中话,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贺州低笑一声,极具讽刺。
仍不动如山:“周小姐是做贼心虚,从始至终我可没说过是你。”
甚至还慢悠悠抿了一口红酒。
被话中讽刺压地不能呼吸,胸口深深起伏。
用仅剩氧气,竭力道:“那是我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害过她!”
说完就转身离开包厢,却猝不及防被身后木制靠椅狠狠绊倒。
这一摔不轻,可品江南包厢地面都铺了厚厚绒毛地毯,并不会造成擦伤。
一桌人谁都没上前扶。
其他人不用说了,离最近的江河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又被自家boss冰冷视线钉在原地。
他摸摸鼻子,讪讪收回手臂。
丝凌乱散在眼前,帮周宁遮住他们看好戏地、冷箭般的眼神。长挡住大半边脸,面容不让任何人看见。
到头来又是这样,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没顾上理头,周宁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
高脚杯“砰”被放到桌上,感受到周宁的迫切,贺州心头还未熄灭的火焰又咻地窜上来。
这么不想待在这里。
他意有所指说,“怎么,周小姐还不走,是改变主意,打算留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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