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这回事!”引元被她懵然不知的态度气到了,差点想跳下去把自己的药瓶重新抢回来。
“好吧,”凤筠却不以为意,“那她是你们蓑衣门的人?”
引元险些被咽得说不出话来——敢情武林势力第一大的神秘门派,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屁呗?说起来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七年了,她这是一点不往心里去啊?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
引元抱着胳膊,硬邦邦道:“你去了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他在离开前,终于没忍住丢下一句,“你给我听好了,好看的男人多得是,这个若是个不长眼的,再换一个就是了。你……你不许把心掏出来,白白喂了狗,明白吗?”
“师父……”凤筠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再也找见不到她师父的人了。
……
她在院子后面的树林里找到了妥妥,彼时妥妥被五花大绑倒吊在树上,嘴巴里塞着一把树叶子,“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凤筠大为咋舌,赶忙把她嘴里的叶子掏了出来,又用随身的匕给她割开绳子,从树上放下来。
“呸呸呸!”妥妥被树叶苦得吐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
凤筠忙给她摘头里的碎叶片,见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想笑却又不得不憋着,只好一直假装咳嗽。
“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妥妥如惊弓之鸟般,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两人在小院歇了一晚,直到第二天白天下山后,妥妥才透露道,门主引她进了后院树林里的阵法中,说是要试试她的身手。
“小姐,门主根本就不是要试我的身手,他分明是有意整我!那个阵法毫无技法可言,我一进去就被困死了!”她打了个哆嗦,凑到凤筠耳边说,“门主说,他有千里耳,从我们上山起就听到我说他的坏话了……”
“千里耳?你还真信了?”
凤筠哈哈大笑起来,妥妥见她毫无同情心,气得率先走到前面去了。
凤筠笑完才意识到,师父该不会真的听到了她俩一路上的对话了吧?
这岂不是表明,她每次进山,她师父都一清二楚吗?
他居然就这样躲了她七年,昨天才第一回肯跟她说话?
凤筠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倒也没郁闷太久。她师父还是最疼她的,从小到大,她有所求的事情,她师父基本就没有不回应的。
就像这次,她拿不下的人,不还是得靠她师父出主意。
凤筠隔着衣服摸了摸荷包里的两只药瓶,喜滋滋地压不下嘴角。
回府以后,她让妥妥将那瓶从敦仪太妃处讨来的祛疤药给昙舒拿过去。
“不该说的话别说。你就说这药是……”凤筠想了片刻,还真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算了,什么都不必说。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拿去给他吧。”
妥妥原本开开心心地应下来了,走到门边却又转回了身子:“小姐,可是你的手……”
“这点小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不必大惊小怪。”
妥妥“哦”了一声,很快便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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