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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简单拍摄了一下就撤了,给他们留足了私人空间。
江屿辞眼底浓浓的黑眼圈,化妆师上了两遍遮瑕膏都没有遮住。
席卿之侧眸,眼里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他温声问:“昨晚没睡好?”
江屿辞咬了一口芒果糯米饭,语调中透出丝丝困意,“还行,最近熬夜狠了点。”
他起码连续熬了半个月,说句实话,他都怕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猝死。
没有了镜头的约束,笑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餐桌上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
郑珞心不在焉地喝着椰子汁,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江屿辞那边,她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然她太憋屈了。
她性子一直很倔,字典里没有“服软”两个字,小时候被送出国,因为江屿辞不理她,她索性生起了闷气,导致两人多年来一直没有联系。
回国后,江屿辞对她的态度极其恶劣,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告而别,把人惹毛了。
录音带、八音盒、顶罪。
不管是谁造的谣,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心思被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每一缕思绪都束缚着令人烦躁的问题,郑珞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美食,完全没有食欲。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结束,江屿辞又无视了她,和其他嘉宾打完招呼后径直回了房间。
郑珞差点被当场气晕,她心下一横,给了随行的保镖一个眼神。
五分钟后。
江屿辞微阖着眼,紧皱的眉头透露着他的疲惫和不耐烦。
保镖很有眼力见地关上门,挺直腰板站在门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我没有告过状,更没有见过你说的八音盒。”郑珞语极快,“我甚至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些事,我俩肯定有误会。”
察觉到江屿辞没有搭理她的欲望,她耐着性子了毒誓:“如果我骗你,下辈子当日本人。”
这都不能称之为毒誓了,这根本是深入骨髓、触及灵魂的一种诅咒。
江屿辞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不耐烦散了一点,“无关你的人品,但凭这句话,我信你。”
郑珞丝毫不心虚,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有点膈应。
她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说说看,哪个下贱玩意儿栽赃陷害我。”
江屿辞翘着二郎腿,腔调散漫:“郑岐说的,你问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郑岐私下找他道歉的模样,像郑家的下人一样,低三下四的讨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气没地方撒。
郑珞嘴角不自觉下撇,双眼微微眯起,“我哥?”
江屿辞低头和美人上司聊天,头都懒得抬,“自己查。”
郑珞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能任由那份不解和困惑在心头萦绕不去。
江屿辞是一个很容易想开的人,不管是江行越去世还沈楠出国,他都能想通,甚至是永远得不到肯定的童年,他都可以说服自己。
如果那些破事不是郑珞做的,那么郑岐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郑岐在外人面前装得很好。
他抿了下唇线,语调漫不经心,“我没记错的话,郑岐是领养的。”
郑珞捏紧水杯,身子慢慢绷紧,她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
江屿辞说话一点都不委婉,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问我?自己没脑子?”
郑珞深呼了一口气,脑子很乱,她压下心中的烦躁,起身往门口走。
“我会查清楚的。”
江屿辞没接话,目光依旧紧盯着手机屏幕,干净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打字。
隔了几秒,余光不经意掠过门口的身影,他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怎么?要我和你道歉?”
郑珞沉默不语,恍惚之间好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凉薄感。
江屿辞略微上挑着眉眼,仿佛在对一个无聊的话题做出随意的回应,“锅在你这,你得受着,我只会减少对你的恨意,不会道歉。”
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少给自己整些负罪感。
随着门“咔哒”一声合上,房间恢复了宁静。
“滴~”
美人上司:【你不是要午睡?】
美人上司:【话太多。】
是个帅哥:【我突然不困了。】
江屿辞盯着祁清的微信昵称,牛头不对马嘴地语音问:“你微信名的q是祁还是清?”
美人上司:【取平均。】
江屿辞缓了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