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可能啊。”
敬时珍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着,“现如今的古玩市场,还能淘弄到这玩意,那么多人都是眼瞎看不见吗?”
“敬叔,小苏确实和我一起去的市场,去的时候我们俩可都是空手的。”
赵正山以为敬时珍是怀疑苏小凡从别的地方拿来的物件,连忙出言帮苏小凡作证。
“不是这意思。”
敬时珍摆了摆手,对苏小凡说道:“说说你怎么买到的这物件,花了多少钱,你觉得这是个什么笔筒呢?”
“啊,我就是在地摊上买的啊。”
苏小凡被敬时珍这三连问,问的有点懵,不过之前他也想过托词,当下开口说道:“这笔筒是个卖杂项的地摊上摆着的,当时和一堆杂项摆在一起,不是很起眼。
而且那个摊主卖的青铜器,是我们苏家村的,他当成唐宋的物件来卖,让我敲打了一下,后来我看中了这个笔筒,就花了一百五给买下来了。”
“一百五?”
“一百五十块钱?”
赵正山和敬时珍口中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显然这个价格把敬时珍也给惊着了。
“是一百五十块钱啊。”苏小凡装的一脸茫然,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经常要用到演技,回头是不是要到电影学院去旁听一下。
“敬叔,有位客人需要您见一下。”就在苏小凡飚演技的时候,静心堂的一位工作人员来到敬时珍身边,耳语了几句。
“是童先生吧?请他进来吧。”
敬时珍摆了摆手,这会他的注意力都在这笔筒和苏小凡身上了,“今年最大的漏,被你小子给捡着了!”
敬时珍脸上还满是不解的神色,“这么多人都看不见,难道真的都眼瞎了吗?不行,回头我也得去古玩市场逛逛。”
以敬时珍的段位,早就脱离了古玩市场捡漏的层次,他得有五六年的时间都没认真的去古玩市场逛过了。
因为敬时珍知道,自从古玩热起来,现在的古玩市场就几乎已经没有捡漏的空间了,可今儿见到苏小凡淘弄的这个笔筒,敬时珍的心思就动摇了。
“敬叔,叨扰了。”就在此时,一个中年人走进了内堂,见到敬时珍后,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童先生,您坐,喝茶,咱们的事等会谈。”敬时珍将客人让到了椅子上,工作人员立马奉上了香茗。
“敬叔,您快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能值多少钱啊,真是急死我了。”
作为医生,赵正山平时无疑是很稳重的,但唯独在古玩这个爱好上,他的表现却是有些急躁,也顾不得敬时珍还有客人在场。
“他的东西还是他自己说。”
敬时珍指了指苏小凡,也是有几分考量的意思在里面,敬时珍想看看苏小凡纯粹是因为运气好捡的漏,还是本身对古玩是有认知的。
“赵叔,这东西值多少钱我说不准。”
在古玩市场混了好几年,苏小凡自然不怯场,当下说道:“首先我觉得这笔筒应该是黄花梨材质的。”
“不对,这笔筒和我那根雕差不多,应该也是红酸枝的啊。”赵正山打断了苏小凡的话。
“赵叔,油性不一样的,你看这笔筒的颜色,是因为油性很重,变成的深紫偏黑色,这一种黄花梨,通常叫做黑油梨。
黑油梨一般都是老树根部容易出现的,油性来说是黄花梨中油性最强的,基本所有的黑油梨都是入水即沉,黑油梨的纹理一般,但密度比重也是黄花梨中最大的。”
苏小凡帮着郑大刚卖了不少珠子,很多都是黄花梨材质的,他本身又喜欢专研,理论知识和扎实,说起来头头是道,听得敬时珍都是不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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