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信」了沈泽宇的话。
整日在家哀伤,不洗衣、不做饭,一切家务都丢下了,吃饭的时候就化悲愤为食欲,将大半的菜倒进碗里。
这样过了两天,沈泽宇终于受不了了。
「宁宁,我知道你难受,但你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啊!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这话听得让我作呕。
不就是我不干活,活都落到他身上,他受不了了吗?
婆婆趁机冲进来,揪住我的耳朵:「哪有媳妇做成你这样的?要所有人把你当成祖宗供起来吗?」
婆婆的指甲又硬又长,她有意教训我,用了狠劲,我的耳朵被她掐红,磨破皮,出了血。
我发疯般跳起来,婆婆受到惊吓,往后摔去。
我摔了家里的瓶瓶罐罐:「你们都欺负我!」
动静太大,引来了村民围观。
我哭得愈发大声,
「我嫁进你们家,洗衣做饭、砍柴烧火、下田插秧,没少做一样,可你们却偷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不让我去上大学。
「录取通知书就在家里,只有你们能接触到,难不成它还会长腿跑?」
我的哭声,加上耳朵上的血,以及抓乱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快被沈家逼疯了。
村民低声议论沈家,说的话都很难听。
婆婆一听慌了,大声喊疼:「哎哟,我的腰,疼、疼——」
声音九绕十八弯,指着我的手颤颤巍巍。
她应该是疼得不行,现在才说得出话,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不过就算疼成这样,她也要骂我。
「你个贱蹄子,谁知道你考没考上?就是故意污蔑我们,全家就你心思最深沉!」
甚至还强撑着砸过来一个东西。
我侧了侧身,东西「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啪!」
沈泽宇忽然扭头,甩了我一巴掌。
他用了狠劲,打得我的脑袋嗡嗡响,一瞬间就听不清声音了。
他这一巴掌镇住了村民,村民叽叽喳喳的议论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