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骑士第二大队队长,赫丘里白罗,铁血偏执的疯狗,体术较弱不善近战,却拥有一流的追踪能力,异能力是【底牌】,能够透过接触读取他人的异能力,即便在荻野真碰触他的瞬间得知她的异能是煽动心理後,也仍旧选择与荻野真达成同盟关系,目前暂时没有什麽问题。
见习骑士第三大队队长,阿蕊登?奥利薇,目前是整个组织里唯一的女性,精明干练,并不多话,异能力【弄假成真】,是比较麻烦的精神系异能,无论是折磨俘虏或是使人精神崩溃皆是她的拿手绝活。
除去倒戈的白罗,剩馀的两位队长同样不好搞定,这几位菁英能够在当年双黑手下幸存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所以当太宰治从正树口中得知见习骑士仍未完全歼灭的消息时,并不觉得特别意外。
太宰治以拇指轻抚自己的双唇,转头看向与他一同坐在会议室里头吃着焦糖烤布丁的江户川乱步,温声道,「乱步先生,接下来的情况你怎麽看?」
乱步嘴里咬着汤匙,口齿不清地说,「没兴趣,不过看在小正树推荐过我一家不错的芭菲点心店,我觉得给你一个建议也行。」
「洗耳恭听。」太宰治说。
他希望不会是那个最糟糕的结果,否则对一个孩子来说,这中间要经历的过程实在过於残忍,即使知道正树始终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太宰治还是感到於心不忍。
乱步拿下含在嘴里的汤匙,懒洋洋地瞟了太宰治一眼,嫌弃道,「给你一个建议,赶紧扯证把这婚给结了,一堆破事儿完全打乱了我外出的行程,婚礼伴手礼就选择ille-feuille那家的法式千层酥吧,我挺想吃的。」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江户川乱步会用这种万分嫌弃的口气催他结婚,太宰治撑着下巴,无可奈何地笑了,「谢谢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另一边,荻野真在异能特务科的协助下顺利闯入了见习骑士的基地,跟在她身後的芥川龙之介轻咳数声,以异能力【罗生门】狠狠地将无数尸体扔在一边,彻底杀出一条血路,而赫丘里白罗则是负责给两人指路,步伐稳健地踏过那些见习骑士们的尸身,已经完全摘除自己身为见习骑士组织成员的身份了。
「如果不是首领松口同意,加上太宰先生需要有人帮忙,在下根本没必要出手协助妳,荻野。」芥川龙之介双手插在漆黑大衣的口袋里,冷冰冰地说,「过往叛逃黑手党的妳,实在不足以让在下认可妳过去的功绩,如今竟然还需要回头让港口黑手党帮忙,真是可笑极了。」
这一路上芥川龙之介一直是这麽冷嘲热讽的,几乎没有停过,白罗倒是没兴趣插手两人之间矛盾,但眼神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觉得荻野真根本是自作自受。
荻野真不急不徐地往前走,只是凉飕飕地来了一句,「我跟太宰的儿子都四岁了,你应该叫我声师母。」
芥川龙之介:「……?!?!?!」
芥川不由得一阵恍恍惚惚,很快地想通了所有前因後果,甚至联想到先前与太宰治在街上手牵手的小男孩就是他们的儿子,他越是细想脸色越是阴郁,隐忍着怒气质问道,「太宰先生为什麽没有邀请在下喝喜酒?」
荻野真回头瞥了芥川一眼,没有打算详细解释,只简略的用之前塘塞广津柳浪和立原道造的藉口说,「当时太宰治跟我醉酒上床没戴套才搞出人命的,实际上连婚礼都没有办。」
说罢,荻野真还嫌不够,反过来讥讽道,「芥川,你身为黑手党的成员,先上车後补票跟一夜情这种套路都没想过,思想实在过於古板狭隘,这真是丢了港口黑手党的颜面,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黑手党的走狗?」
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但眼神一片空洞:「……」
白罗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荻野,妳要找的首领办公室在这里。」
他指了指前方走廊尽头通往见习骑士首领办公室的一扇大门,「虽然我不知道妳为何不乾脆问我首领到底是谁,从我口里得知关於首领的情报,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妳,那男人比前代首领更理智狡猾,以前还是前代首领最重视的心腹,他能被我与其他两位队长认可也是因为他的足智多谋,足以让我们心悦诚服。」
荻野真迳自走到办公室门前,推开早已被异能特务科先行骇入破解的电子密码锁,漫不经心地说,「用不着问你,从你口中了解那位首领完全毫无意义,我还不如亲自去了解对方到底是什麽样的人,而且我猜测,他知道我会来到这里。」
白罗瞳孔微缩,迅速朝向首领的办公桌扫去一眼,果然如同荻野真所说的,一封白色信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等待着陌生访客的拆阅。
整个首领办公室里早已被清理得空空如也,房间里仅有摆放一张办公长桌与办公椅,那封信彷佛就是为荻野真的到访而准备的,封面以英文拼音写着荻野真的名字。
荻野真上前拿起那封信件,细细地阅读起来,白罗与芥川龙之介无声观察她的神情变化,只见荻野真呼吸微微颤了一下,又迅速归於平稳,等到荻野真将信件递给他们後,他们才终於看到上面的内容;
“致荻野真:
当妳打开这封信时,我的属下们应该已经将荻野正树送至横滨码头那儿去了,当然,我知道妳是为了收取这封信才浪费多馀的时间来到这儿,我也愿意毫不吝惜地告知妳想知道的东西。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妳,而是妳与太宰治的亲生儿子荻野正树,原因并非是为了赢得这场棋局里所谓的「胜利」,尽管妳可能看穿了我的目的,也尽可能在这几年做好了准备,但妳无法完全控制这个孩子所有行动,包括思想,包括情绪反应,因为妳根本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