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活?难道就为了那个什么十一皇子?"
"我家小姐哪里是这样胆小的人?"茗佳摇头叹道:"她是我此生见过最杰出的女人。她懂得很多的学问,女人会的男人懂得她都知道。之所以会被封为妃就是因为她的才名远播,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
曦雪愣愣的随茗佳坐到铜镜前,这才好好端详这张以后后将要伴随自己一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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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瓜子脸,远山黛眉,一双杏仁眼却透出丝丝的桃花的味道,玉鼻直挺,小巧的朱唇,果真是精致的美人脸。一头乌黑的长发,毫无呆板之气,倒有几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反观一旁精致的茗佳,此时只能算是蒲柳之姿了。
茗佳见镜中美人的笑脸一垮,期期艾艾的叹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这李曦雪是个闻名天下的才女,我确实个名震校园的宅女,根本比不过嘛,一个笨蛋怎么可以去装一个聪明人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茗佳见曦雪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忍着笑道:"虽然皇上封了小姐为荣贵妃,却是连一步都没有踏进过玉荣殿。小姐也懒得出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所以小姐的才名宫里的很多人也都只是闻其名罢了。"
曦雪听罢,自我安慰的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为什么昨晚上圣旨上说甚得恩宠?"
"你可知道这是天正几年了?"
曦雪惭愧的笑道:"我连现在是哪个朝代都不知道,何谈年份?"茗佳眼里的惊异也是一闪而逝,她知道这荣贵妃死后忽热啊冒出来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其他派的,因为她就在自己跟前倒下,被侍卫用水泼醒之后就变了。
她当时只是惊异为什么可以醒,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中了移魂之术。所以对现在一无所知,倒也不奇怪了。
"现在是大元王朝,当今圣上十八岁登极执政五年,您是他的第三十三位妻子。圣上有一个特点,每年都会将宫里的妃嫔例行赏罚,很多和您同批或者前后差不多的早就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您在宫里待了三年,未得子嗣,但只升未降,在宫里人看来自然是甚得恩宠了。"
曦雪却缩缩脖子怪叫道:"这个皇帝怎么那么奇怪,居然有那么biantai的癖好。"
茗佳听不懂"biantai"一词,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自动忽略后,继续道:"您其实没有杀过十一皇子。"
"这么说我只是一只替罪羊咯?"曦雪兴奋道:"我们可以沉冤得雪?"
茗佳看着她晶晶亮的眸子,这一模一样的脸上哪里还有当年荣贵妃睿智的才气?只可惜,这样完美的人却想不通自杀了。
"没有那么简单。"茗佳摇头叹道:"宫里头的关系复杂,小姐能在里头明哲保身已经实属不易,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包括她为什么自杀。"
"那我们就这样干坐着?"曦雪双肩一垮叹道:"咱们六个人除了我没有例银,你们几个的自保都尚且困难,咱们要生活谈何容易?"
茗佳摇头,只恨自己没有自家小姐一半的聪明,只能干着急。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现在他们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没有钱,再大的英雄好汉也只能干瞪眼。
"早知道宫里的钱就不要分了。"曦雪喃喃叹道。
"分不分都是一样的。这些钱是带不走的。咱们走后,宫里是要查的。分了倒好,留作一个人情,日后有用的找的地方也还希望他们念个旧情。"
听罢,曦雪点点头,只能看着镜中还略显陌生的脸,随口问道:"今年我有几岁了?"
茗佳恭敬的回答:"十八了。"
曦雪睁大着眼,问道:"这么说我是十五岁就嫁了?"
茗佳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先皇后十三岁就嫁了呢。"
曦雪虽然知道古代结婚结的早,倒是真的见到了难免难以接受,喃喃吐出一个"恋童癖"狠狠的腹诽了那个未曾谋面的皇帝。"对了,你刚才说先皇后,这么说现在已经易主了。那我和皇后的交情怎么样?"最好是手帕之交的那种,眼下或许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交情并不是太好。"这也是曦雪意料之中的,想必才情高的人,自然是有些许清高。茗佳继续爆料:"皇后只有过一个,您从来没有见过她,何谈交情?"
曦雪看着茗佳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却在说着冷笑话,忍不住"噗哧"一笑。想起昨晚自己愚蠢的想法,不j冷汗涔涔——还好,但是自己留了口德,没有赖给皇后,不然只怕是死的更快了。
唉,曦雪看着镜子中的人,心里缓缓道:"李曦雪啊李曦雪,看在我们共用过一个身体的份上,你就帮我一把吧。"
正想着,只见茗佩喘吁吁的跑进来,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茗佩,怎么了?"曦雪笑着问。
茗佩行了礼,说道:"回小姐的话,前院来了个小太监,自称是小王爷的人,他要见小姐。"
茗佳皱眉道:"你去让茗烟打发他走。"曦雪知道眼下茗佳的顾虑和自己是一样的,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熟人一定可以看出来。何况是一个不知根系的人?
茗佩道:"茗烟姐姐已经说了好一会儿了,他就是不走。差点和阿七动起手来。"
曦雪看茗佳一眼,见她点头,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并且给予支持,不j又想感叹一句:这果真是些厉害人。
曦雪将茗佩扶起来,笑道:"走,咱们这就去看看。"
三人向前厅而去。
静观其变
小易子站在前厅里,拼命的忽略掉射在自己周围的一干如尖刀一般的视线。等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实在是无奈,只得瞅着一旁恶狠狠瞪着他的阿七道:"阿七,怎么说咱两也见过一两面。你这样瞧着我就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阿七听罢,脸上表情一换,冷道:"小易子,那个晚上我可是看到了。"说罢表情依旧恶狠狠的。小易子神色一变,嗫嚅道:"主子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自讨没趣般无奈的耸耸肩,一撇头——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