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本都在介绍这处实业,当昆汀问道以现在的速度日夜不停地开采,大概还有多少年才会开采完毕时,棒球手哈哈笑了笑,开始减速,“应该还有好几百年吧?这个我不太清楚呢——我们到了哦。”
他停下车,下车为昆汀打开了门。
昆汀抓紧了自己的小包,跟着他下了车进入一处半圆形的矿洞。
里面被装修得像一座有些圆形穹顶的大教堂,洁白晶莹的盐矿在灯光照射下泛着与洞外道路截然不同的光亮。
在类似于祭坛的地方站着一个披着披风,拄着手杖的人,陪伴在他身边,面对他们的人则是一个昆汀最近才听闻过的,彭格列新上任的总执行官reborn先生。
昆汀的心里一沉,没听说这一次彭格列也会参与……?
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快步上前,正打算和reborn握手寒暄时,那个被对着他的人性慢慢地转过了身。
蓬松的头发,蜜棕色的眼睛,与欧洲人不同的纤细骨架,略显苍白的脸,和他手中拄着的,雕刻成幼年狮子模样的黄金权杖无不在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前彭格列十代目,现xxvii掌权人,沢田纲吉。
不等昆汀伸手,沢田纲吉主动上前一步,权杖在由细密盐粒构成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伸出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欢迎,昆汀先生。欢迎来到……盐矿教堂,我是……沢田纲吉。”
昆汀着实没有想到,那一位——这一位,会将与他会面的地点选在……教堂里。
这位,地下世界曾经的王者,里世界的教父,日本混血儿,也信教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反问道,“先生不信教吗?在父神眼里,你我都是同胞我以为,这里能展现我的诚意。”他略带深意的眯起眼,好像是在暗示着合作。
那带着微弱水光的薄唇抿起的好看弧度让昆汀看得咽了一口口水,他立刻回过神咳了一下,自觉风度翩翩地上前握住了青年的手,刚想抬起亲吻,反被青年自然握住摇了摇。
因为隔着手套,昆汀感受不出青年的体温如何,不过那只手离去时恰到好处的轻柔力道掠过他的掌心,让人浑身酥麻。
昆汀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教堂,随不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确实教堂该有的东西都有。
祭坛,耶稣像,十字架……除了灯与蜡烛,教堂的一切都是在盐矿上雕刻而成。结合盐矿跨过的岁月,让人颇觉震撼。
“时间会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冲刷掉一切尘埃,只留下真实。”青年静静地等待政客欣赏完这处特殊的建筑,双手都拄着杖温柔开口,“或许您也听说过西西里锡拉库扎的滴泪圣母教堂?您参观过那座流泪四天的石膏圣母像么?”他仰起头看了一会儿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然后歪头问昆汀。
“自然是见过的。”昆汀感觉到青年一开口就将话题的选择权和谈话的节奏完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他咽了口口水想要夺回一点主动权,又被青年夺去了话头。
“那您相信那个神迹么?”青年摩挲着手中的权杖,声音下潜,在空旷的地下教堂中,那略微单薄的温和声线也因为回音显得醇厚起来,“啊,这么问不太礼貌,或许……您想亲眼见见,这个神迹么?”他重新低下头,微微侧身,放手了权杖后抬起双手拍了拍,“请看。”
权杖在昆汀眼前不靠任何外力立直了,并且还悬浮在空中微微旋转着,而昆汀却无暇对此惊叹赞美,他不自觉地抬头,视线随着青年拍完手后所指的方向聚焦而去。
他的心脏鼓动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流声音,他粗重地喘息着,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快逃,鸡皮疙瘩随着冷汗一同上浮。
他又咽了一口口水——这一次,是紧张的。
他看到了。
看到了微微垂头,神色怜悯的盐雕圣母像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眸中流出了晶莹的液体,然后,那液体就在他的眼睛里慢慢向下流淌,蜿蜒的痕迹转变为了粉红、鲜红………直到暗红。
他浑身颤抖着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眼角,他摸到了湿漉的,黏腻的液体。
他将手伸入嘴中,舌头搭了一下味道,是咸的,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他拿出手摊开,手指满是鲜血。
他的手像帕金森一样抖着,瞳孔惊惧而难以置信地放大了,然后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青年的脚边,双手抱头,惊惧到崩溃地大哭起来。
“——是神迹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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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申明:尊重所有信仰。
因家教世界观是无神的,27也不信教,而270又相当于是这个梦境的主宰,故而此处这样表现。
土耳其台阶、神殿:jpg
土耳其台阶日常:jpg
盐矿洞,并根据此照片(来源:spsh)进行清场场景描述:jpg
矿洞道路,不熟悉的人会迷路:jpg
盐矿内的教堂:jpg
滴泪圣母教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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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永喑」
狱寺前来报告山本已经接上了昆汀时沢田纲吉还在睡,一群医护围在他身边,主要是来拆除身上的留置针,再做一些身体检查,因为要抽检的血有些多,reborn全程陪在一边。
正在和白兰远程视频的杀手在接到消息后表示知道了,守护者们于是按计划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