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察,老妇人将撒泼打滚、无理取闹、装疯卖傻等招数使用到了极致。
但苏染只淡定地让司机调出行车记录议,再把向玉关拍的录像一起交给警察。
“你们看啊,他们把我打成这样,这个大小姐拿手机砸我的脸,我的牙齿都被砸松了!”老妇人嚎叫。
司机跟小新立即异口同声说:“是她冲过去要打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为了自卫才砸了她!”
默不作声看了许久热闹的向玉关也开口:“确实是这样,我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位阿姨很嚣张。”
老妇人疯狂大喊:“都是污蔑!他们污蔑我!……”
“得了,别以为喊得大声就有用!”民警厌烦地喝住她,“是你教唆陈老汉跟他儿子半夜倾倒垃圾,然后又怂恿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来闹事的吧?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察局去配合调查!”
老妇人抵死不认,躺在地上哭嚎,最后被拖上了巡逻车。
司机先去医院,其余人去警察局做笔录。
老妇人在警察局里也大喊大叫,一口咬定苏染不是自卫,而是想打死她。
一位英气利索的女民警忍无可忍,吼道:“闭上你的臭嘴吧!她是孕妇,你一个跟牛一样壮的人前不久才砸伤了司机的眼睛,看到你冲过去,她不砸你难道等着你打她?”
“我,我当时也没想打她,就是被她气到了……”
“是吗,您老人家还会被气到?我们听了你一路的无理取闹,脑子早就气麻木了!”
苏染与女民警隔空对视,心照不宣地避开老妇人的视线轻笑。
……
回到家,苏染睡了一觉,起来吃晚饭。
秦攸宜看到她下来,立即紧张地迎过去问起浮玉山药厂的事。
“我没看新闻,是朋友跟我说,我赶紧问了你爸才知道是有人栽赃嫁祸,这年头歪门邪道的人怎么这么多!”
苏染微笑着说:“幸好不是多严重的事,明后天应该就能出通告澄清了吧。”
“我也很庆幸你能及时处理好,但你这身子我是真的担心,是不是出门配个保镖,或者,尽量居家办公怎么样?”秦攸宜小心翼翼地建议。
她是不知道老妇人的事情,只听说有人恶意倾倒垃圾闹事,不然还要紧张百倍。
苏染没有直接反对她的意见,贤惠地说:“嗯,好的,我会考虑的。”
言澈在一旁没吭声,自从知道是自己惹来的祸事后,他的心情很复杂……多少有些老实了。
吃过饭,苏染往外走,去院子里散步。
她心里想着事,没太注意言澈。
他看着她的背影,唇抿了抿。
庭院灯已经亮起来,晚风徐徐,一派安静。
苏染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半垂的眼帘掩住了她眸底深处的冷漠。
“天天撩我,高兴就撩,没心思了就丢开。”言澈的声音忽然传来。
苏染回头,看到他嘴角冷冷地耷着,俊美的脸庞有一种严肃和意气。
他说得好像也没错,但苏染觉得好笑,故意说:“啊,有么?”
“你散步不叫我,要我自己巴巴跟过来。”
言澈很不高兴,觉得很没面子,但他更不愿意忍着,有一说一至少叫他心里痛快些。
苏染眨了眨眼,慢悠悠向他走近,潋滟的眸子看向他,张手抱住他的腰。
言澈的身体僵滞住。
她的胳膊仿佛藤萝一样柔软,慵慵懒懒地箍住他,微温的触感让人在意,更何况她还挨到他的胸口,她充满弹性的柔和不客气地压到他身上。
苏染依赖地摩挲着他的后腰,叹道:“哎,有点累呢今天。”
言澈默,看她半晌,有点僵硬地说:“今天的事源头是我,你要想拿我出气,我没有关系。”
苏染翘起嘴角,“我拿你出气做什么,反正后面真有什么大麻烦,我兜不了的肯定找你来兜。”
她这么说言澈心里放松多了,他并不想顶着愧疚感,还是她不吃亏的样子叫人舒服。
那么,既然她不会吃亏,他也可以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