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华只是笑着。
"朕不是招来了所有的太医吗?德妃就宽心吧,穆昭仪定然无事。"
阿容将穆音推回殿中关上门,自己抵在门前,看着提刀不断逼近的禁军,只是捏紧了手中金簪。
"阿容?阿容?!让本宫出去!"
穆音在计算机只听得见刀剑刺穿皮肉的声音,大片大片的血迹挥洒在门窗上,阿容一声不吭,刀枪将她钉在雕花门上,血液大股大股涌出。
意识模糊前,她只看得见那亮着寒光的刀剑,只想得到她孤身无援的娘娘。
这可怎么办啊,她的娘娘没人照顾怎么行。
有人蹲下身刺探鼻息,阿容用尽力气将发簪刺进那人眼中,而后暴怒的人抬起长枪,打碎了她的颅骨。
禁军撞开房门,穆音被推到撞上桌角,腹部的刺痛远不及她看见阿容的尸身被践踏时的心痛,太医提着银针靠近,远处那抹明黄扎眼的很。
"顾泽华!我必要杀了你!"
她还未来得及看见阿弟,布谋的辽军原本将在不日后攻入皇宫,她从未想着和这孩子一起活着,但却不想会死的如此窝囊。
苦涩药汁被灌入口中,呛的她喘不过气。
腹中疼痛更甚,只看得见狞笑的人脸。
"不好了陛下!"
有太监连滚带爬的赶来。
"辽国旧部攻进皇宫了!"
穆鹤山摘下了面具,换上辽国戎装,铁甲长枪,长发高束,除了一身死青皮肤,与当年别无二致,身后的士兵有些年岁已高,却仍有当年草原男儿的英勇,他们的家国没了,就算复国无望,那也定要让中原。
血债血偿。
"杀——!"
宫内的士兵油水颇多,早已松散了,穆鹤山当时摸清了巡查的路线,便一路向前,直奔燕归殿,朝臣们慌乱逃命,楚涵君待到人走才慢慢直起身,摘下头上乌纱帽。
向着混乱之处走去。
一部分辽军前来砍杀当年参与计划的朝臣,大臣们尖叫着,楚涵君夺过弯刀,砍下辽军头颅,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蹲下身合上。
家国面前,他依旧站在中原这边。
禁军被死而复生的穆鹤山吓得胆颤,一开始有些慌乱,但那些精炼的长枪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辽国旧式铁甲,部下一个个倒下,剩下的几人闯入燕归殿,将可信的大夫送进去。
余下的人死守燕归殿。
穆鹤山早已死去,感不到疼痛,无论那些刀剑在他身上砍了几个窟窿,他仍能提枪站起,那些部下仍旧舍身护着他。
最后一人倒下时,仍旧认为他是辽国的王子。
明明他现在,不过是一具会动的尸体罢了,他们蛰伏这么多年,最后也只是跟随他进行了一次无意义的宫变罢了。
阿姐的痛呼从殿内传出,穆鹤山紧靠在门前,看着那些逼近的禁军。
"朕倒是好奇,若是把你大卸八块,可还能站起?"
穆鹤山只是讽刺的笑。
"我辽国,可没你这样的懦夫,躲在铁甲身后。"
如果剧情推进必须要这一场宫变,那便由他来,绝不能是穆音,绝不能是他的阿姐,待到阿姐平安,大夫便会带着她从密道离开。
他这幅身体倒是有用,刀剑砍下都不会感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