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美教师,我们能理解你教学压力大,但悠悠爸和悠悠不是你老公?不是你亲生孩子?按我说你但凡对这个家多上点心,也不会闹到一个两个都住院。”
“还有你三天两头带到家的那学生,我看也不是安什么好心。。。。。。”
邻居阿姨的仗义执言,让我在死后,第一次感受到一股暖流涌上了魂体。
连邻居阿姨都能看得明白的事情。
但我的妻子苏可星看不清。
她越听,脸上的泪流的越多。
嘴上还是忍不住辩解:
“我不知道他是胰腺炎啊,他要早告诉我,我也不会。。。。。。”
“悠悠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就这么一直哭到了医院。
医院最后诊断出悠悠是食物中毒,要是再晚送一点就会有性命危险。
我一秒就想到昨晚那杯姚昕心送的牛奶,多半是他动的什么手脚。
毕竟除了这个,悠悠也没吃什么了。
早上的面包也是生前我早就准备,储存好的。
但苏可星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从来不愿意怀疑一下自己这个最爱的学生。
跟当初我和姚昕心在她面前一样,她从来都是选择后者。
现在我无比担心溪溪之后的遭遇。
尤其是现在她把溪溪一人丢在了病房,自己去了护士站台。
我看着她像疯了似的去一个又一个拽着护士,问有没有一个叫秦修然的病人,这是她的老公。
我只觉得她是个疯子,人都成灰了她还抱着我可能活着的想法。
只是很可惜,我确确实实死了。
几乎护士台所有护士的眼光都奇怪了起来,带着点鄙夷,谁都没开口。
毕竟我这死的时候,所有护士都知道只有一个年仅5岁的女儿陪着。
妻子却不在身边,很难想象什么人会在丈夫死了几近两天后才来问。
终于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压不住情绪,拿着个挂水的瓶子边往外走,边阴阳怪气道:
“人都成灰了,还在那儿问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