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早点叫我起床。”她喃喃开口,把脸埋进薄毯,很快熟睡过去。
虽然都是些重复的碎片化知识,不算太难,却也要花些时间才能完成。
望着少女的恬静睡颜,宋澈勾唇,眸泛绿光,靠床而坐,默默注视,如赏稀世珍宝,良久以后,他才到书桌前,开始写题。
第二日清晨,孟宁被耳畔的咕噜声吵醒,她懒洋洋睁眼,就见一双祖母绿般的眸,正直勾勾注视自己。
“早……”她撩起薄毯,将身子裹紧,缓慢闭眼,打算再晕一阵,却在下一瞬蓦然清醒,抓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6:45!
“你怎幺不叫我起床?”少女尖叫一声,翻身坐起,昨晚光顾着做爱和睡觉,作业一点都没碰,她怕是要凉了……
黑猫眨眼,喵地应一声,把脑袋放到前爪,摇摆长尾,神态悠然。
孟宁顾不得理他,赤足下床,杀到书桌前,却见案上一左一右,整齐摆放着小叠练习卷,是昨晚的作业……
她拿起来一翻,发现两叠卷子虽已完成,上面的字迹却截然不同,一个遒劲锋锐,一个秀气端庄,看来昨晚宋澈不仅做完了自己的,更模仿她的字形又做了一份,甚至少量答案都特意改过,让二人的错误不显雷同。
“……谢谢。”孟宁回头,望一眼黑猫,轻声道谢。
临出门前,孟宁回房拿书包,见宋澈蹲在阳台栏上,姿态帅气,她朝他挥手,“注意安全,我们在小区门口见。”
“嗯。”少年薄唇微挑,慵懒应声,步履轻盈,朝左方跃出,在半空中失了身影。
阳光明媚,晨风微凉,空气中弥漫一股烧饼的香气,两人从拥挤的公交车走下,并肩前行,往学校走。
担心被人看到后说闲话,孟宁松开宋澈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你别靠我这幺近。”
“……”眼见牵了一路的小手脱出,宋澈拉下脸,甚为不豫,他沉默无言,跟在少女身后,步入校园。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教室,薛子文一见,迅速迎上来,他笑容满面,源源不绝道:“昨天的比赛咱班太燃了,把他们干翻不说,连裤子都没剩下,帅气的他妈都不认识——”
又来了……孟宁无奈,身子一闪,往座位上冲,宋澈更是充耳不闻,冷脸走到最后,坐了下来。
见对方兴趣缺缺,薛子文凑到宋澈跟前,搬了张课椅坐下,讨好道:“澈哥,关于咱们的下一场比赛……”
少年眸透寒光,从包里取出卷子,沉声道:“第一堂课的小测,你准备好了?”
他的语气极冷,逐客意味明显,令薛子文不寒而栗,讪笑开口:“不说我还忘了这事儿,是还差了点……”
上过几堂课后,身子有些酸乏,孟宁丢下笔,走到长廊里,望着天空发呆。
原磊走到她身旁,微微凑近,闻嗅一阵后,压低嗓音问:“如果我没猜错,你昨晚和他做了,对吗?”
问题过于敏感,孟宁神情一僵,起身盯住他,片刻后点头,反正也躲不过这鼻子灵到不行的怪物,不如直接承认。
“呵……”
原磊酸的心头直冒泡,他垂下眼,面容浮起一丝落寞与扭曲,扣起五指,不经意露出锐爪,幽幽地道:“就那幺喜欢他?我没一点机会……”
正说着,某件器物夹带劲风,从身侧擦来,他蓦然警觉,闪身躲避,发现是一把圆规。
宋澈从身后冒出,瞥了原磊一眼,将刚买的课间餐放到少女跟前。
“注意你的嘴。”他出言警告,神情冷漠。
孟宁低头一看,是冒热气的土豆饼和圆鸡蛋。
“谢谢。”在家没吃多少东西,的确有点饿,她拿起饼,小口吃起来。
发觉自己失言,原磊看了眼将腮帮子填到鼓鼓,如小仓鼠一般的少女,顿时战意全失,哑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