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拍了他脑门一下:“好意思说?把人看丢了。”
竹竿小弟被打得转了个圈,捂着脑袋:“现在咋办啊,大哥?这白江连手机都关机了,人也找不到了。”
“让开。”
花臂男,让小弟腾开地方,然后一脚踹开了门,里面果然没有人。
几人在里面搜寻了一番,挑了些之前的东西出来,当然基本上那些都是房东的。
花臂男显然是要债老手,道:“怎麽这趟也不能空手了,前些时候这个白江这儿老是来一堆什麽脑残粉,搞得我们也不好来要债,现在脑残粉是没了,白江那龟儿子也没了。”
“大哥,咱们要不要在这儿守着?”竹竿小弟问。
花臂男直接给了他一脚:“你留下,其他人跟我去这些东西卖了。”
竹竿小弟揉揉刚刚被踢疼的大腿,一个人坐在门口,等着白江回来,嘴里嘟囔着:“白江这龟孙子,别让老子抓到,否则就打断你一条腿。”
他还边说还边比划着打断腿的动作。
角落黑暗里的白江屏住呼吸,很快做出决策,他轻轻的拿起墙角的一节暖气水管,慢慢的贴墙靠近。
砰!
竹竿小弟转头,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影子,然后就晕倒了。
白江回身进屋,发现很多电视,电脑都没了,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上包,夺门而逃。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虽然不清楚原主到底欠了多少钱。
但从来对方者不善的样子,以及原主没有报警和上诉的前提下来看,很可能是借了高利贷。
原主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沦落到要借高利贷的地步?
逃出去的路上,他正好迎面怼上,刚卖完私人资産的花臂男一行人。
他立马调整步伐,压低帽檐,借着没有灯光的小巷子和夜色甚浓的掩护下,自然的与其擦肩而过。
耳边是花臂男一行人渐渐远去的声音,他看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稍稍松了口气。
突然,身后的声音叫住了他:“喂。”
瞬间,心髒仿佛在胸腔里要跳出来一般,但他必须镇定,微微侧首。
“你手机掉了。”花臂男提醒。
白江僵直着身体,眼神下移,看向地上,是那个坏掉,他还没来得及去修理的手机。
微微颔首,表示致谢后,他蹲身捡起,放进口袋,转身离开。
花臂男他们也朝出租房前进。
公交车发动的那一刻,白江从玻璃上看见花臂男他们神色愤怒的沖出楼来,后背还跟着那位摇摇晃晃被自己打晕的竹竿小弟。
他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寥寥几人的公交车,让人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