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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王也爱腥(第1页)

第十七章大王也爱腥

四武士将夏征舒带走之后,楚庄王起身踱了一会儿,暗自思道:“这娃娃不像一个坏娃娃,竟敢弑君,问他原因,又不肯说,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楚庄王倒抽了一口凉气:乖呀!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怪不得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这帮家伙千方百计都要得到她。

楚庄王明明爱上了夏姬,这个不可一世、独断专行的家伙,竟然冒出一句连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并使他后悔终生的话。

陈灵公见夏子南持剑向他砍来,吓得面如土色。仪行父急中生智,一把把酒桌掀翻。就在夏子南闪避的同时,陈灵公狂奔而出。他依稀记得东边马房有一短墙可越,遂往马房而走。子南紧追不舍,高声叫道:“昏君,你的死期到了,逃什么逃?”一边说一边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贴着陈灵公的耳根飞了过去,把个陈灵公吓得尿了一裤裆。

子南一箭未中,稳了稳神,复又射出一箭,正射在陈灵公的太阳穴上,陈灵公大叫一声,倒地而亡。

孔宁、仪行父见陈灵公向东边走,知夏子南必然追赶,遂往西边奔入射圃。子南果然只赶陈灵公,孔、仪二人遂从狗洞中爬出夏府,他们不敢回家找死,直接逃往楚国去了。

夏子南杀了陈灵公,一不做二不休,拥兵入城,只说陈灵公酒醉暴疾而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陈成公。陈成公明知子南杀了他的老爹,但又无力报仇,只好隐忍。子南也怕楚庄王发兵给陈灵公报仇,就强迫陈成公去晋国朝见晋景公。他天真地认为,只要有晋国这棵大树依靠,楚庄王就不敢轻易找他的麻烦了。

他错了,楚庄王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别说是乳臭未干的晋景公,就是晋文公在世,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再说,经过孙叔敖的劝阻,他虽说放弃了伐晋,但心中仍然有些耿耿于怀,正想寻一个借口,和晋干上一仗。你夏子南弑君也就算了,你居然去投靠我的宿敌晋国,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在伐陈这件事上,有一个叫屈巫臣的人,字子灵,也就是屈荡的儿子,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屈巫臣不仅仪容秀美,且文武全才,但有一个毛病:好色。他数年前曾出使陈国,正好遇着夏姬出游,窥见其貌,心甚慕之,闻子南弑君,欲借端把夏姬弄到手中,而力劝楚庄王兴师伐陈。楚庄王遂传檄一道,至于陈国。檄曰:

楚王称:夏征舒弑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为尔讨之,罪有专归,其余臣民静听勿扰。

陈国人见了檄文,暗自思道:楚军之来,完全是为着夏征舒一人,与我等何干?不必为他卖命,遂抱了一个隔岸观火的心理。夏征舒见民心如此,仅仅凭个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楚军的,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陈国有一大夫,名叫辕颇,对夏征舒之为颇为同情,见夏征舒无了主张,献计曰:“为司马之计,唯有逃离陈国方为上策。”

夏征舒哭丧着脸问:“逃去哪儿?”

“去郑国。郑国是你外公家,现在的国君是你舅舅,他会保护你的。”

夏征舒想了一想,觉着辕大夫的话很有道理,慌忙赶回株林,把母亲请出来,满面泪水道:“楚庄王借孩儿弑君之名,亲率三军,浩浩荡荡地杀向陈国来了。国人不明真相,把楚军之来,归咎于孩儿,不愿抗击楚军,孩儿成了孤家寡人。辕大夫劝孩儿逃奔郑国避难,孩儿也答应了。请母亲略略收拾一下,随孩儿前往郑国。”

夏姬摇首说道:“不,老娘不走。祸是老娘惹出来的,一切应由老娘承担。况且,楚庄王用兵雷厉风行,这会儿怕是快要打到国都了,你若是带上老娘,肯定跑不快,弄不好咱娘儿俩一个也别想活。夏家就你这一条根了,你还是独自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夏征舒是个孝子,如何肯舍下母亲独自逃生?母亲不走,他也不走,正争执不下,楚庄王带大军杀到了株林,夏征舒藏好了母亲,赤着双手走下堂来。楚军见了,一拥而上,将他绳捆索绑,押到楚庄王面前。

楚庄王身边站了一帮他的重臣,诸如公子反、公子重、虞邱、屈巫臣、连尹襄老、养由基等。夏征舒被带到之后,楚庄王未曾审问,先将他打量一番。只见夏征舒身高八尺,虽说满面凄容,却难掩其堂堂相貌,且又带着几分稚气。心下暗自想道,我以为凡弑君之人,不是面目丑恶,也是一脸凶相。而这个夏征舒,却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竟敢杀人,且杀的还是一个国君,我得好好问他一问。

“是汝杀了陈灵公吗?”

“是。”

“汝为什么要杀他?若是说得有理,寡人可以从轻发落。”

“罪臣已经犯下弥天大罪,只求速死,不想多言。”

楚庄王轻叹一声:“既然这样,寡人依汝!武士何在?速将这一乱臣贼子拉出去五马分尸。”——五马分尸乃是当时最重的刑罚,专门惩治乱臣贼子。

“别。”楚庄王喊住武士道,“改为枭首。”

四武士将夏征舒带走之后,楚庄王起身踱了一会儿,暗自思道:这娃娃不像一个坏娃娃,竟敢弑君,问他原因,又不肯说,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有道是,“欲知山中事,须问打柴人”,我得找人问上一问。想到此,传旨一道,召辕颇大夫前来问话。

“请问辕大夫,夏征舒还是一个娃娃,因何要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楚庄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辕大夫本就同情夏征舒,又见征舒被杀,又怜又悲,便将陈灵公君臣三人如何逼夏姬就范,又如何拿夏征舒开涮,一一道了出来。

楚庄王良久说道:“孔宁和仪行父之言,与卿大相径庭,夏征舒这孩子,面对死亡,不做任何辩解,寡人心甚惑之,这会儿听卿一说,方算明白,他是害怕彰母之丑。有此之心,能是一个坏孩子吗?寡人错杀了他……”他本来想问,据卿所言夏姬年已四旬,竟有如此之魅力,迷得国君不顾国家,迷得两个大夫不知廉耻,她到底长得如何?话到口边,又觉着不妥。问他作甚,我把夏姬传来一见,是美是丑,岂不一目了然?遂改口道:“孔宁、仪行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厚颜无耻的奸佞之徒!”

“寡人明白了,卿去吧。”

辕颇躬身而退。

楚庄王复又传旨一道,命夏姬上堂见驾。

伍参去而复归:“找不到夏姬。”

“就这么一个株林,就这么多房子,她能躲到哪里?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

楚庄王下了死命令,众楚将不敢不遵,遂在株林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最后,在夹皮墙中将夏姬搜了出来。

夏姬被押上堂来。

夏姬刚刚被抓之时,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沮丧,儿子被抓,定死无疑,儿子若不是为了救他的老娘,早就逃到郑国去了。如今儿子死了,老娘也没保住,儿子死得冤呀!唉!

走着走着,她面上的表情忽然起了变化:我虽说不是一个坏女人,但一个女人睡了除了自己的男人之外的四个男人,还能不算一个坏女人吗?当然,与哥哥睡的时候,自己年纪小,尚不懂事。但与孔宁、仪行父和陈灵公睡的时候已经二三十岁了,还能再说不懂事吗?都怪自己软弱,怪自己把儿子看得太重,如今,儿子已经死了,自己的坏名声也传出去了,即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这么一想,她也不再害怕,也不再沮丧,高昂着头,直直地走到楚庄王面前,敛衽一拜,盈盈说道:“臣妾拜见大王。”

从她刚一出现的那一刻起,楚庄王就盯住她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乖呀!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怪不得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这帮家伙千方百计都要得到她。他由陈灵公又想到了周厉王,为了博得大美人褒姒一笑,不惜玩起了烽火戏诸侯的游戏!还有他的老祖父楚文王,当年为什么要灭了人家息国抓到息妫?……我,我这是不是被她迷住了?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夏姬,你身为人臣之妻,却误导国君为非、勾引大夫作歹,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儿子。汝自己说,寡人该治汝一个什么罪?”

夏姬将头一昂道:“大王果真想听臣妾说吗?”

“说吧。”

夏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说就说,我要当着这个不可一世的楚大王,这个貌似正人君子的楚大王和他的重臣之面,把压在心底的悲愤说出来,也算为自己,为女人们出一口恶气!

“大王说得好,为人臣之妻不该勾引大夫作歹,更不该误导国君为非。不知大王想过没有,即使小女子无耻至极,也得让国君和大夫自愿到株林来呀!凡诸侯国都有国君,莫不是所有的国君都是一个德行,有女人一误导就去无耻的?据臣妾所知,自古至今,雄才大略的国君层出不穷,总不能说凡有雄主出现的国家就没有漂亮的女子,即使有也不会去误导雄主吧?咱不说太远,咱就以大楚为例,大楚多为水乡,是个盛产美女的地方,臣妾听说,仅大王宫中的美女就有几百,为什么大王能让大楚强盛呢?强盛得连雄踞霸主之位数十年的晋国都望而生畏!”

她略略顿了一顿说道:“臣妾乃半边之人,妾夫故去之时,舒儿才五岁,可谓孤儿寡母,无人可依,无势可凭。国君、重臣理应保护臣下和同僚的家眷不受欺凌,可事实并非如此,到头来却将脏水往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身上泼。我儿血气方刚,年纪轻轻以身护母,即使犯了国法,一片孝心足可感天动地。但他弑了君,实属大逆不道,理应杀头。大王若能念他为母亲而弑君,网开一面,臣妾愿为大王做牛做马。”

楚庄王听了夏姬这一番话之后良久无语。这些话句句在理,尤其对楚国后宫好女子以及对自己的评价,似乎点明了他已经感觉到还没有意识到的问题,那就是玩是玩,干是干,他不会因为玩而误了大事,而是因为“玩”办成了大事!说得是呀,雄主身边并非没有漂亮女子,亡国之君身边未必就一定有漂亮女子。这个夏姬如果在楚国,自己也会和陈灵公一样吗?不会,绝对不会!

但她若是真的就在楚国,自己会怎么待她呢?她仅有美艳倒也罢了,她还如此通情达理,还有她的谈吐,自有一股儒雅之气。这相貌、这谈吐、这气质,无一不在樊姬之上。假如立她做了夫人,一定会成为后世传颂的贤德女子。可我已经立了樊姬,岂能轻易改立?假如把她充到后宫为妃为嫔,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得试她一试。

“夏夫人,汝的话使寡人耳目为之一新,也使寡人明白了弑君的真相。但正如汝刚才所言,夏征舒弑其君,尽管有一百个理由,毕竟是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论罪当灭九族,汝自是被灭之列。念及汝十数年含辛茹苦,受尽污辱,又是大国国君之女,寡人网开一面,但有一个条件,汝必须跟随寡人去大楚‘做牛做马’。不知汝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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