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
江离从由比滨那接过雪之下,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店员。
白色的纸袋里装着的江离并不清楚,大概是女性衣服之类的东西。
“等一下。”他喊住带着雪之下离去的店员,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拿出一个镶着一整块祖母绿的饰盒。“打扮打扮,把里面的饰给她戴上,明白吗?”
扶着雪之下的店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宝石,如果说鸽子蛋已经是形容宝石大小的极限,那么眼前在室内高级暖黄色灯光下内部闪着花园色泽的宝石几乎可以用方砖来形容。
边上有眼力见的同事趁着她呆的功夫,立马双手捧着接过,堆笑着后退几步,拉了一把她。
“好的,好的。“她恍然醒悟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半睡的雪之下进里屋的化妆间。
”给我腾个地方换衣服。”江离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回头看见在柜台前孤零零站着的比企谷。“带这位先生也去外面挑身合适的衣服,钱让他们自己来取。”说罢,一脚把身前的旅行袋踢出一米,无数厚厚卷成一团的万元大钞从缺口处滑落,堆积在灰色羊毛地毯上。
“这边请。“
江离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腕表,随后拨通了电话。
”喂。“
”您好,这里是legrandgris千叶店。“
“晚上我迟到半小时,食材准备记得延后一下。”
“是。”
他打的是餐厅总经理的电话,江离懒得多言直接按灭了电话。
“先生,您看这身怎么样。”店员小姐从外面推着比企谷回来。
他正满脸通红的像被提着线的木偶,被店员小姐摆弄。
江离走上前去认真审视了一番。这种细毛呢的面料取自澳大利亚的细美利奴羊毛,在这里能找到一件相对合身的oo支成品西装已经是店员小姐的极限了。
所谓的支数,乃是取自一毛纱花能拉出多少个一公里的丝线,支数越高的面料,其弹性和韧度也就越好。而他身上的衣服是过o支的取自南美洲安第斯山脉野生骆马的vicu?a,被当时的印加帝国誉为天神的恩赐。
江离把手插进了比企谷的肋下,皱了皱眉头,这件衣服胸围有点宽。
”对不起,先生。我这就带您的同伴去换。”
“不用了。”江离整了整比企谷的衣服,把自己胸前的领巾插进对方的口袋折好,“胸挺起来。”他拍了一把比企谷的背。
“呀,heo。”
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由比滨像一只刚刚出壳的小天鹅的一样,在店员的搀扶下,慢慢的挪着步子。生怕弄脏这套闪闪光的纱裙似的。
微粉色的丝绸和轻纱上绣满了紫藤花朵,并手工点缀上跳动的水晶和珍珠。裸露的肩部设计衬托出由比滨女性特有的柔美颈线。下摆使用嫣红渐变的纱裙做出玫瑰花争相盛开的样式。
江离用胳膊不着痕迹的碰了比企谷一下,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快步走到由比滨面前。
“很漂亮。”他用手扶正因为低头而有些歪斜镶满水晶的头饰。
“是嘛欸嘿嘿。”由比滨出意义不明的傻笑。
“自己走两步如何?”在江离的暗示下,店员小姐松开了搀扶着由比滨胳膊的手。
“啊?”由比滨呆答答的抬起头,目光游移了一阵,随后像一名真正的公主一样,拎起裙摆,尽管它不需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