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k拧起眉毛,看向alfred。
管家擦着手示意他继续吃,这只是日常会有的一点态度问题。
“见习么,菜鸟。”
“……哼呃。”
crk悬在黑色的敞篷跑车前面,他开口没说出话是因为刚吞的布丁还在食道口,一听见引擎声他就掠出来了。
“我在这儿就是为了看你都做什么。”他锤打了下胸口说。
bruce戏谑地勾起嘴角,雕花尖皮鞋从油门上移开,指腹拍打着方向盘,深宝蓝的西装把他壮实的身躯包裹得光鲜亮丽,像件被珍视的艺术品。他伸手拍了拍副驾驶的皮座。
“眼镜,西装,换上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crk一看这个笑容就知道他又开启了另一副面具模式,无论哪个模式下他都只能像个傻冒一样地跟他说话。消失了两三秒,他回到车边,扶了扶眼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bruce带上墨镜调档发动跑车,涡轮轰转,旷野上蹿出个黑影朝向市中心。
“在看什么?”
他们被卡在一个红灯前,过了正经人上班的时间,还没到闲人出来撒野的点儿,大太阳下并没有太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只是个别朝这边看了后移不开眼。不过大总裁问的是身边一路上眼睛粘着自己的外星人,不是别人。
“我以为你肯定会甩开我先走。”crk透过镜片皱眉打量,紧接又大权在握地扬起一边眉毛,“当然,实际上你办不到。”
“我能靠自己的能力上头条,不用车后跟着个外星婊子。”
婊子?crk宁愿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的制服呢?你现在完全是个欠操的样,显摆你的腱子肉。”bruce再次流畅挂档,嚣张地冲出白线,尾气混搅了雌性的香气,“当然,这方面你很办得到。”
他学着年轻人刚才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还回去,混蛋地气红了邻座的脸。
crk吸气,在忍耐不去撕了这辆车,它暂时还没有顶,他喜欢撕车顶,因为那地方看起来比其他地方好修。他并不喜欢搞坏别人的财物,但大楼什么的他爱莫能助,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去撞,那些东西撞起来感觉一点也不好。
crk胡思乱想地压火,但那声婊子不断在他脑子撞。他没太多注意自己的体质,仅凭直觉和初衷办事,他没有妄想自己有做得多好,但…好吧,他的确想过alpha裤裆里的东西,用手用舌头,但那是因为oga…他现在就是个oga…他的确像个…该死的…
“到了,你是要人抱下来么,ba…”bruce下车,长腿跨到副驾的门边。仅一个相似的音,crk兀地昂首,好像求他别说。对上青年泛红的双眼,bruce恶劣地做出了合上牙齿的口型。
crk上下唇抿紧,他没多少愤怒和不甘去发泄,只是脖子连带着肩膀狠狠一抻,跟着下了车。
他们走进医院,迎接出来的是高谭的警局局长,gordon——一个靠自己能力跟alpha平起平坐的beta,一个被alpha抢了妻子的beta,一个对alpha绝对不会有好感的beta——特别是bruce这种。
他依旧是那身不知穿了几年卡其色大衣,多年的摸爬滚打,他早就把厌恶藏得谁都看不见。
“你好,wayne先生。“
“gordon”
bruce直呼其名,像所有的alpha混蛋那样不屑于beta伸来的手,而是向后倾仰凑到oga耳边,眼神轻佻地给他示意周遭穿着制服的警员:“看见喜欢的就上去,警队里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bruce对信息素的控制可谓达到极致,要不是wayne家的公子是个alpha早就众所周知,他完全可以不依靠任何工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beta。此刻,他把自己的气味收得干干净净让crk感觉这个精英alpha高聚的场所。
“闭嘴…”crk咬着牙,一队形似fbi的人从旁走过,一大团高浓荷尔蒙聚体碾压过他的嗅觉神经,其中一味让他有些鬓角冒汗。
排除干扰,crk沿那丝气味寻过去,看见一个正义文件板夹勾护士下巴的白大褂。
“噢,医生也不错,特别是那位。嗯…”bruce顺crk的视线看过去,嗅了嗅,“起码中阶,眼光不错。”
“咳。”gordon目送那队强盗一样的探员队伍远去,干净利索地插入这对忽视自己多时的相配性种,语气特地调配过的不温不火,“这位是?”
“我的……暂时秘书。”中间两三秒的停顿他是故意的,用一张玩世不恭的嘴脸。
gordon看向alpha身后咬着牙的oga不觉叹气,不知barbara有没有如此忍辱过,或正在,她是自尊心那么强的女人,他可怜的女儿。
“伪装成警察被我舍命救出来的好运鬼呢?”alpha高声。
“他没有伪装,先生,是你不认识我们的警备服。”gordon收回神思转身带路,总有那么一群大屌怪明明一无所知却趾高气扬。
特护病房门两侧的配枪警卫冲局长颔首,gordon回礼后按上门把:“不管你想问什么,但他的情况还不稳定。”虽然八成是装的,那也装得很实在,刚才离开的fbi看起来并不愉快。
“你可以当我就是想看看我救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bruce双手插兜歪着嘴角,在门开后走了进去,crk跟上却被gordon抬手挡住,他还没开口bruce已经回头。
“美人有绝对的双脚自由权。“
gordon无奈摇了摇头,放行。
随病房门关上,房间里原本飘渺兜悠的气味开始独立,挺在床上的也是个alpha。
crk今天被冲击了太多次,他握拳几次调息才靠近床头。
床上躺着的男人年纪不大,应该说还很年轻,褐色皮肤眉眼粗犷,当兵的体魄被医疗器械和绷带固定得更显浮肿,呼吸面罩里一次次浮上水雾,眼皮下眼珠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