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一挥:“爱妃辛苦了,快入座!”
没有和容与眼神交汇,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静安公公还没有高喊一拜天地,我便听见明辰良在惊慌失措的声音:“灼儿,你怎么了?”
眉头微微一皱,缓慢的转过身去,华灼儿嘴角溢出猩红的鲜血,手捂在胸口上,身体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一旁的容与随手接住了她,她便倒在他的怀里,头上的盖头因此被掀掉,露出清秀娇艳的脸庞。
“灼儿,你怎么了?”明少遐一个箭步从座位上跨越出来,伸手从容与怀里把她抢过来。
华灼儿玉指微抬,慢慢的指向我:“贵妃娘娘……”
明少遐转瞬之间沉声厉道:“东晋皇上,你的贵妃做了什么事儿,你不需要问一问吗?”
“本宫做的什么事儿?”我眉头紧锁的问道:“华灼儿郡主身体不好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你……”华灼儿说着口中的鲜血往外溢。
容与紧抿着唇角,凝望了我一眼,薄唇轻启:“贵妃娘娘做了什么事儿,让我未过门的妻子受到如此重伤?”
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本宫身无长物,华灼儿郡主出事你们就赖本宫,本宫可不知道北周有什么规矩,需要本宫去迎接她的!”
“你还狡辩?”华灼儿满嘴的血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明辰良瞬间向皇上施压:“东晋皇上,从早上到现在接触本王的女儿的人,就是暖贵妃娘娘,不是她难道是本王?”
容与垂着眼帘,掩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父皇,今日儿臣大婚,暖贵妃做出此等事情,简直罪不可赦!”
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容与他在将计就计做什么?
他想把我拉下贵妃的位置,想让我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他?
双手交握,看着容与:“十一皇子,你未过门的妻子华灼儿,口吐鲜血你不去宣太医,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本宫?这是诬陷!”
“是不是宣太医就知道!”明少遐胸有成竹道:“东晋皇上,请你下命令宣一个太医来诊断!”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看着我的目光,变了几变:“宣太医!”
宣的太医是周见信,他来到大殿之中,先是给华灼儿把脉,而后轻轻的嗅在我身上,手指着我的衣袖道:“启禀皇上,暖贵妃娘娘袖笼处有毒药!”
瞬间我变成了众矢之的,周见信背叛我,没有任何一丝迟疑,他们真是好样子,把我往绝路上逼。
吟皇贵妃的宫女水落,在周见信话音落下,上前一把扯过我宽大的衣袖,从我的衣袖中扯出一个荷包。
周见信拿过荷包,闻了一下道:“皇上这就是毒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沾染到肌肤上,就会令人五脏六腑受损,吐血不已!”
静安公公拿了一个托盘,周见信把荷包放在托盘里,静安公公弓着腰把托盘拿到高位上,摆在皇上的面前。
苏皇贵妃见皇上要用手去触碰,忙不迭的伸手去挡:“皇上,太医已经说了,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沾染到肌肤上,就会五脏六腑受损,皇上千万不要触碰!”
皇上看了一眼荷包,对于我的信任土崩瓦解:“暖贵妃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环顾了一周,在场所有的嫔妃们都是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我几个熟悉的人,也都是各自为营,在看我该如何解决此件事。
华灼儿服了药,吐血不止住了,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我。
“暖贵妃,朕问你话呢!”皇上拍案道。
我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启禀皇上,臣妾跟灼儿郡主无冤无仇对她下毒做什么?更何况两国联姻,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臣妾动?”
吟皇贵妃眼神如刃道:“暖贵妃妹妹,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是想挑拨两国的关系,你想要灼儿郡主的命,来让北周和东晋打起来吗?”
“我没有!”我冷声道。
“证据确凿,你还没有?”皇上怒吼不已:“来人,把暖贵妃打入辛者库,听候发落!”
殿中的太监领命,我把眼睛目光摄向容与:“十一皇子好手段,本宫佩服的很!”
我被押住,容与满目薄凉:“暖贵妃娘娘,自作孽不可活,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通过我母妃的手进入皇宫!”
“从一开始,你就是北魏皇太子的探子,以扰乱后宫秩序,以破坏两国建交为己任的探子,你的心肠真是恶毒至极,想要两国战争起来,你北魏渔翁之利!”
容与他在断我的后路,要让我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去信任,不让皇上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父皇!”容与满目痛心执手对皇上请罪,道:“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恳请父皇责罚,儿臣不知道此女子心肠如此恶毒,竟要动我东晋江山社稷根本!”
皇上眼中全是怒气,怒吼道:“暖贵妃,朕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蛇蝎心肠,罚你去辛者库,都是便宜了你,朕应该把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皇上到底是老了,别人一触动到他的江山,他就草木皆兵,宁杀错不放过。
看见皇上怒火冲天,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尽是决裂,死死的摄向周见信,言语之中勾勒出媚态:“皇上,臣妾有事禀奏,关于十一皇子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