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澜脸色微红,擡手轻打他,收起脸上严肃,“有头绪吗?”
“没有。”
羽澜气笑:“没有你告诉我三天?”
“三天好像是你说的。”
“嘶。”
尚奕辰眸光无辜,拥着她不松手,故意问:“解决不了怎麽办?”
羽澜擡手看时间,距会议还剩半小时,她得走了。
“嗯?”
羽澜攀他脖颈,踮脚轻吻,语气温柔:“解决不了你就自己睡吧。”
说完,再次转身,尚奕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说:“再不回来,花都落了。”
没得来扭头动作。
“尚总想想办法,留它们到问题解决。”
尚奕辰笑:“下班去接你。”
话落,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随之一并消失的他还有脸上笑容。
他转动办公椅,俯瞰楼下雕刻的尚氏集团商标,十指交叉,沉思。
半小时后,韩放进门。
“羽江年在孙总的场子里。”
“嗯。”尚奕辰扫了眼文件袋,面无表情:“查清楚。”
韩放连同外面纸张和文件袋一并拿起,转身想了想,试探问:“或者我拿录音笔去找他。”
问完,尚奕辰猝然擡头,眸光冷厉,未发一言。
韩放顿时后悔,从业十余年,他头一次清晰感受到尚总对他的怒火,忙硬着头皮解释:“留着录音笔可以”
“韩放。”
话语被打断,韩放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我知道了。”
“全部销毁,”尚奕辰眼中一片冰冷,他两唇啓合不明显,声调肃厉:“还有,我不希望,她从你们嘴里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韩放连连应声,推门出去,把文件袋交给小助理,转身回办公室。
抽屉最深处的录音笔落满灰尘,这是羽江年害羽澜最后的证据了。
尚总曾三次交代他销毁全部资料,他偷偷留下录音笔,以便拿捏羽江年。
录音内容很短,和什麽玻璃纤维、墨水,毫无关系。
从他们顺水推舟促成羽江年和沈家联系开始,尚总就特别注意羽澜的安全,刺绣大赛的场地他们里里外外检查过数次,确保不会让羽澜受到伤害。
录音笔中提及的黑屋子、药物、小混混等等,他们都提前防範,哪料,羽江年一计不成,竟在最后一刻瞒过他们的视线,送进玻璃纤维。
那天从医院出来去见羽江年,他毫不怀疑,如果当时他没及时拉住尚总,下一脚绝对会踹在羽江年身上。
他以为羽江年的真实目的露出,不管再发生什麽,羽澜的选择都会在尚总身上。
不想,半年避而不见。
公司有人八卦,沈家倒牌,尚总明明稳操胜券,但看起来完全没有落子赢棋的喜悦。
尚氏高层大洗牌后,35楼很少有人上来,只有他能看到尚总无数次走神抚摸那块腕表。
有时候,他远远看着,心里替尚总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