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的真实情况,两人都并未使出真实实力,你来我往打的很欢快,这样的交手基本每次碰面都得来过一次。
“许兄的实力又增强了。”两人默契地往后退开,手中的刀都发出愉悦的鸣叫,朗翡脸上是畅快的笑容。
突然身体一寒,放松愉悦的眼神变得冷静,环顾四看,找不到是谁让他感觉到这么深重的寒意,要是杀意还好,偏偏就是那种让人背后发凉,毛毛的感觉,不要人命,但比要人命还让人难以招架。
“我以为有感情的滋润,你会放松练刀呢?”许迹止觉得没劲,回刀入鞘。
“这要是真有感情的滋润,你觉得他会是现在这副死样?”裘逸上去与许迹止勾肩搭背,对着他来了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原来是被人踹了?怪不得火气这么大呢?”许迹止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带着挂在他身上的裘逸侧身一躲,躲开直劈而来的刀。
“哎哟哟,哎哟哟,不就讲了点实话嘛,这么生气干嘛?”裘逸见有人挡在自己前面,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你们俩行了,让人看笑话是件很自豪的事吗?”今天的雾晓穿了袭热烈似火的红衣,手中握着把剑,是一个张扬肆意的女侠。
“对呀,对呀,要没讲够,晚上来我们所住的客栈,我们继续聊,这大庭广众的,朗翡动手动的都不利索了。”贺启云真正站的是谁?是件令人迷惑的事儿。
“别闹了,高台上的人可都盯着咱呢。”朗翡无奈地揉揉额头,和他们聚在一起,头疼永远是难以避免的。
“陶兄,台上的人都讲了些什么?”朗翡回到一开始站的地方,那里留着最靠谱的陶劲竹。
“武林大会举办三天,每天举办一场,以武为尊,第一场是二十人的大乱斗,台上最后留下的那一人胜出;
第二场是擂台赛,每个第一天获胜的人作为擂台主,只要守下五场就获胜,若被击败,获胜者作为新的擂台主,依旧要守五场;
第三场就是擂台主们的比试,最后的获胜者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然后选出来的武林盟主将会在剿灭魔教残余时,作为发布命令调动江湖人的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重要的权利。”
“好像没啥意思?”朗翡疑惑地说。
“本来就没啥意思,只有那些贪图名声的人才会对那个位置有兴趣。”裘逸说。
“谁让这不仅仅是武林盟主,还可说是天下第一呢?”雾晓撩撩头发,“谁对天下第一这名头不感兴趣?特别还是一群好斗的江湖人。”若有所指的眼神落在许迹止身上,这可就是位对天下第一执着不已的主。
看向许迹止,一开始还没啥兴趣的他,此刻眼睛亮的出奇,手指摩挲着刀,下瞬间就能拔刀大干一场的样子。
朗翡脑门落下一排黑线,“……”这到底挂着个虚名有啥意思?若挂上这个名头,不说其他,天天想踩着这个名声扬名的人就不胜其数,会有防不胜防的江湖人来挑战,你要是应战了呢?那些人武功好点还有意思,若武功差到一定程度,那纯属浪费时间;如若你不应战呢?那可就值得人吹嘘了。
“你不上台吗?”许迹止问。
“上。”朗翡回答的憋憋屈屈,他能不上?他如果不想上,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想知道叶家到底想搞什么鬼,更想知道落叶山庄的人再一次出现有何用意?还和叶家牵扯不清,更有卿归留下的消息,这都容不了他避开这场没啥意思的武林大会。
想起卿归,他就忍不住心烦,他找了很多人去找卿归,其中不乏消息灵通,能力出众的大势力,可都没有卿归的消息,想到卿归那手易容术,他忍不住的心慌,假设卿归不想出现,他大概会再也找不到卿归了。
这并非不可能,茫茫人海,还是一个会易容的人,想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
而被朗翡担忧着找不到的颂卿归在哪里呢?依旧离他很近很近,近到或许只要稍一错眼就能见到人。
颂卿归没个正样的倚在房顶的阴影处,若有若无的眼神扫过朗翡,又不敢将眼神过多的停留在他身上,江湖人都是敏锐的,只要稍不注意他就能察觉,他只是想偷偷来盯着,怕人出意外,毕竟下面的叶承柳流着那人的血脉,真要干出点什么不要脸的事,他是丝毫不意外的。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无聊又没趣儿,刚才的对招还有点意思,但那人与朗翡的亲近,他看得很不舒服,可看得再不舒服又能怎样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从一开始他就没了身份,若想继续他俩之间的关系,他担忧的那些事儿又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救场
颂卿归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乱象,各种招式眼花缭乱,获胜之人实力不一定是最强的,但一定有点幸运在身上。
随便看了两场,就没了兴趣,眼睛半闭不闭的只留了点神在朗翡那儿。
朗翡拍拍一旁的陶劲竹,“陶兄,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陶劲竹疑惑地摇头,“并无不妥,朗兄,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手握在自己腰间的剑上。
朗翡环顾四看,细细感受,似乎没哪里不对,也找不到人,但他的确感知到了似有若无的目光与关注,难道是叶承柳搞了什么人隐藏在暗处吗?
眼神投向叶承柳旁边的人,落叶山庄的来人,还是落叶山庄的少庄主,那是个青年人,二十七八岁上下,一袭银纹白袍,面容俊朗,透露出来的贵气不像普通人家会有的,腰间配着把从表面来看就很贵的剑,银白色的剑鞘,上面雕刻着的花纹繁复又华丽,他不像是个江湖人,更像是京都里金玉堆砌成的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