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帅哥大气,我叫薛钰,我挺好奇,你和疏老板的关系?”隔着个疏野,也挡不住要八卦的心。
别舫把端上来的酒推了一杯到疏野面前,“赔你的,”转儿才回答薛钰提出的问题,“追求者与被追求者。”毫无避讳,丝毫不知遮掩,直白的让人害怕。
这片空间有剎那诡异的寂静,“别舫,这么做你很开心吗?”打破寂静的是另一位当事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别舫挑起一边的唇,笑得浪荡气十足。
疏野一口饮尽手边的酒,猛地凑近别舫,别舫瞳孔缩了下,身体依旧做得十分稳当,不避不移,甚至唇边的笑还更加灿烂了。
别舫感受到耳朵被湿润的唇一擦而过,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内容,“别舫,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别舫摸了摸耳朵,热意控制不住的升起。
“小孩儿就应该有个小孩儿的样子,不是什么事都值得在这个年纪尝试的。”拖着散漫带笑的语调,掩盖住加速跳动的心。
“疏野,先过界的可不是我?”指的是刚才的事儿,控制不住喉咙的干渴,端起酒一口闷,整张脸依旧白皙,除了下眼睑如染了胭脂的红,根本从他脸上窥不到半丝醉意。
“那就算过界了吗?”不以为然。
“的确算不上。”如疏野刚才般地突然,可这次的别舫就不像刚才的疏野只是擦过耳朵,莽撞地撞上另一个人的唇。
空气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比刚才还诡异。
疏野稳住身体,扶住随时可能会摔的别舫,别开头,别舫的唇偏移到疏野的脸颊上。
别舫赖在疏野身上,笑的乐不可支,“疏野,我们之间的界线,在你一开始就没有坚定拒绝时就模糊了。”
喝酒
疏野的脸有一瞬的阴沉,把人扒拉到一边,“别舫,想发疯到外面去发,别来我面前寻不痛快。”
别舫踉跄两步才站稳,品了品疏野话中的意思,“抱歉啊,你就当我喝醉了吧。”散漫又浪荡,根本听不出半丝歉意,甚至是挑衅的。
“你要真没事干,找块地方玩泥巴去,指不定还能培养门手艺出来。”疏野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那么不会讲话的嘴,竟然这么软这么甜,连带来的疼痛,都有一种别样的酥麻。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拇指擦过食指的指节,收敛起不该流露的情绪,让酒保重新倒了杯酒。
别舫慢悠悠坐回原位置,刚想点酒,一个染着金发,长得很帅的男人走了过来,“疏老板,听说你被强吻了?没能见到现场,真是可惜了,好在酒吧是我的,还能调监控看看。”
“孟凯。”疏野的语调降了好几个度,转着刚递上来的酒,这次的酒不一样,红如鲜血,在手中流转,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别舫看的挪不开,从骨节分明的大手,看到结实有力的小臂,一路往上的饱满胸肌,极为英俊的脸,对上那双浅棕色的眼,不避不挪,歪头来了个k,非常没有眼力见,非常不知死活。
孟凯眼神在两人间逡巡,一脸了然,“疏老板,不地道啊,找对象了都不和哥几个说,还把我们几个当哥们吗?”
薛钰在一旁疯狂地使眼色,通过刚才的事态发展,要还看不出他俩之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那他这三十年就白活了。
“小钰,你咋了?眼皮儿抽筋了吗?”孟凯实在看不懂。
薛钰扶额别开头,耻与这种蠢货为伍?
“你那张嘴再不会好好说话,是想让我教你吗?”
孟凯觉察到哪里不对劲,尴尬笑笑,“原来,原来还没在一起啊,怪我多话,今晚的酒我请,我再亲自为你们调一杯,当赔罪。”从旁边绕进了吧台。
别舫看的兴致勃勃,碰了碰疏野的胳膊,“你的朋友都挺有趣的。”
疏野挪了挪胳膊,避开那不安分的人,“是蠢的有趣吧?”
“疏老板,凯子蠢就蠢了,你可不兴带上我。”薛钰听的不乐意。
“一样的。”疏野只平平淡淡吐出三字。
薛钰捞了捞袖子,“疏老板,是不是想打架?”
疏野哼笑一声,“你确定?”
薛钰环顾四周,妄图有个人跳出来劝阻当下事态的发展,无奈见到的只有看戏的眼神,没喊打起来打起来,已经是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薛钰憋了一口气,“大伙儿,咋一点良心都没有?”
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忍不住,连在舞池里嗨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
别舫笑得眉眼弯弯,散了刚才的浪荡轻浮,有了他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涩与少年气。
疏野目光一顿,又不着痕迹的偏移,就对上了正在调酒的孟凯,见他无声说了句话,“是不是心动了?”
疏野全当看不懂,转了转手中的酒杯。
“疏老板,我想起来一件事,似乎我的尾款还没结呢。”那时一直想着他们俩之间的事儿,谁还记得起这么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忘记情有可原,你也勉强说得过去,你招的工作人员都是摆设吗?”
“不算复杂,你给的钱够了。”疏野不是没想起来,是不在意。
别舫“哦”了一声,有点找不出别的话题和人聊,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对彼此的了解都还太浅薄,此时此刻,他更加明白疏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得到永远的前提,对彼此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来尝尝我调的酒,尽快喝,味道更佳。”孟凯把两杯酒推到两人面前,鸡尾酒杯中是透亮的柠檬黄,里面还放了一小块卷卷的柠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