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们和大多夫妻一样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我以为她也爱上我了。
直到一年前,徐东升从下乡转业回了城,我才知道原来陈曾柔还有这么一个感情深厚的白月光。
为了给他安排工作陈曾柔让我把升职名额让出去,换来了一个新兵的入团资格。
自从徐东升安顿下来,住在单身宿舍后,陈曾柔天天下班不着家。
就连结婚纪念日当天我做了一桌子饭菜等她回来,然而等来的却是她对我说:
"东升身体不适,刚刚回城他还不习惯,我要陪着他。"
一开始我以为是分离这么多年的情谊所导致的,直到那次,我去接陈曾柔下班,刚好听到她说:
“如果当初不是东升被迫下乡,我们俩肯定是要走到一起的,哪里还轮得上顾庭岳。”
“十几年的感情哪能是相亲认识的外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可我还在内心安慰自己,毕竟她已经嫁给我了。
直到发生事故那天,我们去附近村庄抢险,回来的路上徐东升不听我的劝阻,非要走偏远小路绕道而行。
突然山洪爆发,我一把抢住方向盘稳住车身,却还是连人带车被冲到洪水里。
山石滚落时我下意识地护住徐东升,只因陈曾柔说过这是她最重要的人。我的后背因此承受了大部分掉落的石头,腿部也因为右侧巨石的撞击露出白骨。
在我即将因失血过多昏迷之际,我看到妻子陈曾柔穿着白大褂像我走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一把推开重伤的我,抱着徐东升说:“东升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随后她对着抬担架的医务人员说:
“快,先救他,他的头上流血了。”
我多想告诉她那是我的血,可是我已经痛到说不出来话了。
闭眼前我看见她陪着徐东升离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心死只需要一瞬间。
当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护士告诉我是我的队友们拼了命的把我从车里救了出来。
队友见我醒来后激动到落泪,可是每次提到腿伤就欲言又止,直到在我的逼问下他们才告诉我由于队里唯一的外科大夫去救另一位伤者所以导致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留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都会有明显的跛脚更不能快跑了。
新兵们并不认识她,但我知道这位大夫就是我的老婆陈曾柔。
住院期间陈曾柔曾在领导的威压下,来看过我一次,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对我说:
“既然你已经睁眼,就说明没什么事了,东升手上受伤了,我得去病房陪着他。”
即使现在,我都已经坐着轮椅在她面前了,她还是说:
"既然你没事的话,那就早点出院,一天天住院费挺贵的。”
“东升这边我还要留在医院里陪他,他离不了我。"
我冷漠的回了句:“好。”转身便滑动轮椅。
陈曾柔他离不了你,但我可以。
半个月后,我就会离开,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