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嫁的时候,还是师兄去送的你。。。。。。你记得么?”
钟雅琴泣不成声。
“那条路真远,师兄当时真想回头就走。可你这小没良心,眼里只有情郎,没有哥哥了。。。。。。”
谢知行话语一顿,还是说道:“现在,也轮到你送送师兄了。”
钟雅琴怔愣住,瞬间明白其中的含义。
谢知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人了。
那握着自己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只求一死。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钟雅琴缓缓举起了手。
。。。。。。
谢知行握着她的手渐渐软了下去,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钟雅琴抱着他的尸体,呆愣愣地坐在地牢里面。
怀里师兄的尸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萧卓瑾来到地牢里面,冷冷看着钟雅琴抱着谢知行的尸体,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谢知行半夜私闯王妃寝房,本王留他一个全尸,已是大发慈悲。”
一片黑暗中,萧卓瑾听见钟雅琴单薄冰冷的声音。
“萧卓瑾,你真的爱过我吗?”那音调,绝望得令人发颤。
萧卓瑾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你曾许我一生一世,可不过短短七年,你就另娶她人;师兄一心救我性命,你却折辱他而死。。。。。。”她又问,“你真的爱过我么?”
如果真的爱过她,为什么连一点点信任和温暖都没有了。。。。。。
却听萧卓瑾语带厌恶:“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真是无可救药!”
是啊,她确实是无可救药。
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
“我知道了。”
大寒夜,鹅毛大雪。
钟雅琴穿着全是谢知行血迹的衣袍,跪在萧卓瑾的殿门前。
重重磕下头去,喊道:“臣妾德行有愧,求休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