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如水。
床榻上人影交叠,浪声淹没碎吟。
薄汗细沁,用最保守的姿势相拥。
尾椎骨被蚕食,颤栗感密密麻麻爬上。
一个个圆润的脚趾受不住刺激蜷缩。
临最后一刻,丝浸湿贴在颊侧,易胭目光涣散,紧搂着苏岸脖子,在他耳边呼吸。
“苏岸,我想要孩子了。”
滚烫与柔软,在欲海里沉浮。
想给你生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
她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以情爱为枕。
一生沙场,为他铁马冰河。
他是她的将军。
……
今天整天不得闲,再经过一阵折腾,易胭很快就睡过去了。
苏岸低眸看怀里人。
安安静静的,表情放松餍足,睡得很沉。
明明今天已经很累了,在他上来后却还有精力勾引他上床。
仿佛一遇上他便有用不完的精力。
看着看着,苏岸稍低头,吻了下她额头。
易胭没醒,毫无知觉。
苏岸松开她下床,到浴室打湿一条毛巾后回到床边。
易胭折腾过后没清理便睡了。
苏岸将她抱在怀里,浑身给她擦干净。
许是知道人是苏岸,易胭任他折腾,期间只是小小哼了声,便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给她弄好后苏岸才将她放回床里,给她盖上被。
婚礼过后,生活仍旧继续。
门诊最近新来一批实习生,易胭任务多了些,实习生相比他们这些老医生有更大热情,对事业憧憬。但肯定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会请教前辈。
今天易胭在实习生拿过来的资料签字后下班。
苏岸最近公司忙,会在公司处理事务,十点多才回家。
于是易胭现在上下班都是自己开车。
路上接到苏母电话:“易胭啊,今晚苏岸是不是又加班?”
“是,他忙。”
“那你就别一个人在家叫什么外卖了,到这边来吃。”苏母自从苏岸回来后,便又搬回了原来的小区,来往不会不方便。
易胭晚上在家也着实没什么事:“行,那我过去。”
“好,”苏母道,“不用买菜过来了啊,你爸刚出去买了不少了。”
易胭调转车头:“行,我很快过去。”
苏岸回来已经一年了,转眼又是一年初春。
似乎没到这个季节,天气便开始潮湿,仿佛永远晴不了。
细雨绵绵,寒风刺骨。
易胭到苏父苏母家时天只是阴沉,还没下雨。
吃饭后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小雨,细细斜斜,不消一会儿便润湿马路。
苏母拎了点吃食送易胭出门:“这些我自己在家嫌着无聊做的东西,你拿回家去,平时和苏岸没事当零食吃吃。”
苏母便是如此,不喜欢时能一个眼神都不给易胭。
但一旦她接纳易胭后,就把易胭当成了女儿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