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连忙谢恩,“谢陛下,能为陛下助兴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要赏赐。”
“那朕便封爱妃为昭仪,再赐金银千两,金钗首饰随爱妃挑选。”皇帝豪气万千。
这泼天的富贵砸下来,瞬间把王美人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还是伺候她的宫女上前提醒,她才连连谢恩。
皇帝金口玉言,王美人瞬间就升了两个品级,其他夫人才人更是羡慕不已。
瞬间就有人纷纷自荐,整个宫殿也热闹起来。
雅妃娘娘也在众目睽睽中跳了朝夕国的舞蹈助兴,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若隐若现的肚脐眼上。
姜南溪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皇上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皇后,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也想皇后为他跳一支舞?
她连忙否定,皇后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谁料下一刻,皇上突然开口,“朕记得皇后琴技超群,不如也去给朕弹一曲。”
皇后正在喝酒,酒劲有些上头,听至此,喉咙里的酒火辣辣地呛得她眼冒金星,咳嗽不断。
喜嬷嬷连忙上前替她拍背。
谢赟见他爹如此羞辱她娘,突然握紧了拳头,眉头皱紧,青筋冒起想要站起身替他娘出气。
姜南溪见状连忙握上了他的手,轻声安抚,“王爷稍安勿躁,臣妾也听闻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若上台,未必会输给这些后辈。”
谢赟眸子微沉,他记得母后的琴技的确无人能及,小时候母后常常弹琴给他听,后来他长大了,很少去她宫里,自然也很少听见了。
甚至谢彧之流也在暗中嘲讽皇后人老珠黄,上台只怕会吓得父皇半夜做噩梦,更遭到父皇厌恶。
谢赟听至此,他眼神冰冷射向谢彧,父皇竟当众让母后出丑,他就半点不念与母后的夫妻之情,当真是薄情寡义。
与此同时,皇后也全身僵硬,她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身材虽然没有走样,这些年又保养得宜,但是她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
皇上如此,分明就是叫她当众出丑,叫她当着他的这些莺莺燕燕出尽洋相,还要羞辱她。
她比不上娇嫩的王美人,比不上风情万种的雅妃,就连被打入冷宫的苏卿卿都压了她十几年。
皇后早就已经不对皇上献殷勤,她的心死了,便觉得什么都了无生趣。
整个宫殿静如寒潭,大家都想看皇后如何回应,如何出丑。
“儿媳也想听一听母后的袅袅琴音。”姜南溪见皇后骑虎难下突然开口。
皇后憋屈了几十年,她被皇帝冷落了一辈子,孤独了一辈子,所有的煎熬都熬过来了,独守空房几十年被人嘲笑,现在还怕别人嘲笑吗?
这十年间姜南溪为了增进自己的琴技和舞技,曾拜访了不少有造诣的名家大师,她曾听人提起过程皇后的琴技当真是一绝。
只不过皇后嫁进皇室,做了皇后便要遵循皇家规矩,她要有皇后的威严与端庄。
此话一出,大家都把眼睛投放到姜南溪身上。
姜南溪恭敬站了起来,向皇后和皇帝行了一个端正的礼仪。
她声音甜美调皮,“儿媳若有幸听到母后的绝世之作,那就太好了,今日本就是家宴,母后就不要藏着了,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