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我奶办整场葬礼的费用,连手镯的零头都没用上。
奶奶在世的时候帮了各家亲戚不少忙,谁家孩子有事,不管上学还是结婚,她都能搭把手。
这才致使嫂子能用我奶去世当借口在各家亲戚那骗钱。
一边录像,我的手一边止不住在颤抖。
眼见嫂子那边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我关上窃听,重新回到殡仪馆大厅。
亲戚们都没走,按照习俗,我们这不管婚礼还是葬礼,只要是典礼,最后都要一起去吃顿饭。
大家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聚,唠唠家常再正常不过。
可左等右等没见到我哥和嫂子的身影。
过去足有半个小时,大家都有些不耐烦,群里忽然传来嫂子的消息。
赵婉香:「我和段章已经到家了,大家都别太伤心了,差不多都早点回去吧!」
4
还没等大家说什么,***上突然显示群聊已解散。
估计是嫂子知道自己这事做的缺德,干脆阻断大家抱怨的媒介。
谁家有意见去私聊恐怕也会被她无视。
这件事闹到现在,各家很有可能要吃个哑巴亏。
钱都转完了,葬礼也结束了。
为着几千块钱不依不饶,大家也没那些多余的功夫。
可毕竟这些人过来一趟是为着我家的事。
嫂子和我哥能不仁不义,我不行。
权衡利弊,由我牵头,在殡仪馆前面几条街外的饭店我订了个包房,拉着亲戚们去吃了顿饭。
饭桌上大家不约而同很隐晦说起嫂子这事。
没人口吐脏字,但话听起来确实不太好听。
「蓝蓝啊,按理说这饭不应该你请,这事有些人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大舅爷倒了杯酒,脸色很差。
他是奶奶那边最年长的长辈,他情绪不对,整间包房里的气氛都显得很压抑。
大家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是因为奶奶在活着的时候真的很疼我和我哥这两个小辈。
我们爸妈去世的早,我俩从小就养在奶奶家里,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带到大。
我就不用说,刚成年奶奶就把名下的一栋房卖掉,得来的近一百万都作为我的存款。
大学时期她也没亏待我,时不时就给我转钱,让我不要为钱而担忧,好好生活。
我哥更甚,他没考上大学,就留在本地学手艺。
一直跟奶奶住在一起。
奶奶没嫌弃过他,在饮食起居上一直照顾他。
我有时候劝奶奶,我哥人不小了,奶奶年纪也大了,很多事不用她亲力亲为。
但奶奶似乎已经把照顾我们作为了习惯。
她说人老了本来就清闲,帮帮忙没什么大不了。
就这样,我哥一直跟她一起住,直到找到我嫂子打算结婚。
他俩都没什么钱,干脆直接用***房子作为婚房。
奶奶一点抱怨的话都没说,甚至在婚前把房子改成了哥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