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他说话?”
闻南翻了个白眼,“我说着玩的你听不出来?”
周向北闭了闭眼,“……别顶着他的脸做这种表情。”
“我他妈乐意,这身体不止是他的,也是我的,你少管我!”
没有再跟他争辩,周向北转身出去了。
闻南洗漱好出来,房间里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挺丰盛。
实在是饿极了,闻南顾不上吃相,狼吞虎咽。
周向北在旁边看着他说:“之前是嗜睡,现在是饿死鬼投胎?”
“这还真不能怪我,”闻南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着说,“那混小子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我他妈每天都觉得困得要死。”
抛开所有不理智的情绪,两个人竟然也能这么相安无事坐在一起聊天,周向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会儿还有心情怼他:“别这么叫他,他不混,比你好太多了。”
“把自己作践成那样还不混?我那天醒过来都觉得自己要与世长辞了。”
“那是我的错,不能怪他。”
周向北替闻南辩解,同时也从他话中得到一点关键信息。
“所以,你是从发烧那天,才出现的?”
闻南想了想说:“如果你指的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间,那确实是我们的第一面。”
“不过你要是指的是我的存在,那就更早了。”
“毕竟那时候,你们还没遇到。”
闻南吃饱了,放下筷子。
周向北叫人把剩下的饭菜撤了,等人都退出去,他才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你说你不是闻南,那……他呢?”
“这可就要问你了,”闻南双手枕在脑后,懒懒靠在床头,“你,又或者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抗拒逃避到这种程度。”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见我,所以才把你放出来的?”
闻南皱了皱眉,“你这个表述,可真让我喜欢不起来。”
“他想不想见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痛苦,所以我就出来掌握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所以,你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代替了他?”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毕竟他好像,至今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周向北猛地抬眼,“你说他,不知道?”
闻南点头,“大概吧,可能隐约察觉到自己有一些问题,因为我的脑海中,有他跟心理医生见面的记忆。”
“你既然能看到他的记忆,他应该也能看到你的,为什么他会不知道你的存在?”
“因为我们的记忆并不共通,在我主导身体的这段期间,他会对外界失去感知,无知无觉。而我知道比他多一点,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因为他的痛苦而存在。”
“哦,对了,其实对于你这个人,我知道也不算多,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也是根据你说的那些话还有动作,大概猜出你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