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言拍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火呢,隔壁‘咯吱’一声,栅栏门被推开,戒嗔缓缓走出了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床,他睡得不好才早起的,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净言这两年……啧,就没见过他不吃早饭不读早课就出门过。
王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花和尚像个邪教似的……前天昨天分别挨了顿打,伤都没好,就劳动了一夜……】
低头看向净言,见她也是面带厌恶鄙夷,但是,又满满当当的八卦脸,还竖起了耳朵。
王斑眼珠子一转,拿满手是燎泡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我的手好疼啊~净言~”
净言不耐烦的抓住挡住她视线的爪子压低,却现戒嗔已经不见了,她不耐烦的看了眼他的手……
突然,她嘿嘿一乐,还用手指戳了戳圆滚滚的水泡,“活该!”
王斑一痛握住了她的手。
勤劳的王婶这时背着箩筐走过来,看见两个人手拉手,高兴的连脸上褶子都舒展了起来。
“呵呵呵,净言起来了,婶子给你做了荷包蛋红糖水在灶上呢~呵呵记得喝,婶子出门了,出门了,你们忙~”
王婶满脸喜色,心里高兴的念叨着,【回来再买上半斤红糖,再多接些活攒些银子,老婆子真是苦尽甘来啊!】
【要不是得送衣裳,她的好好找人聊聊,罢了回家再聊,哈哈哈,哎,要知道早早就把净言接过来了……】
净言被王婶暧昧的笑搞的一愣,随即脸又一红,“婶子!”
可王斑没有松开她,反而扯了一把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半句话,“这会起来的人可不少,你追出去的话……”
净言愣在当场,抬脚就踩他,王斑往后一退,拿起锄头继续干活~
“呵呵,我干活了,待会我就盖鸡笼,去喝红糖水吧,别跑太快~”
净言气的牙根痒痒,抓了块土疙瘩砸了一下他才跑。
……
莫娇儿夜里没睡好,本就精神不济,早上戒嗔还来和她要钱,说是要给那小贱人盖炕,怕冬天冷!
呵,关她什么事!反正要钱没有!
戒嗔倒也没枪,只是失望的看着她,还说小丫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教训莫娇儿狭隘自私不可取。
莫娇儿气的肺都快炸了,都没有拿出一文钱。
戒嗔看她冥顽不灵,加上她有孕,又不好做什么,只好摇摇头走了。
净言要是知道,肯定要笑,真当所有女人都是她吗?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去翻自己的私房钱,嗯,越晚越好,那会人多就越乱,反正和净言没什么关系。
戒嗔出门走了,莫娇儿被气的睡不着,护着肚子直接踢开了隔壁的门。
不一会儿,打巴掌的呵斥声,和嘤嘤嘤的哭声响了起来。
嘤嘤嘤声也没有响多久,因为梁小丫怪现戒嗔不在。
反应过来,小丫哭着,趁乱连连掐了好几把莫娇儿的软肉。
莫娇儿打过了瘾,厌恶的看着地上一团乱糟糟,还有衣衫不整满身红痕的小丫,“你要知道,昨日你能进门,花的钱是我的!”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双破草鞋进了门,一个子儿的积蓄也没有,别想着给我耍心眼子!”
说着她又来气,踢了她一脚呵斥道,“起床!不起床是等着我喂你吃饭吗?!”
“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去把饭做出来,活多着呢!眼瞎了吗?看不见!?!”
“呸,小贱人!”
梁小丫眼睛里满是愤恨,声音却软乎乎的怯怯的,“唔,我马上起来……”
梁小丫确实能干,哪怕身上不舒服,也很快就把家里家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看着悠然自得,摸着还看不见隆起肚皮的莫娇儿,心里有些恶念闪过。
可手却不由自主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期盼着昨天她就怀上了,到时候,莫娇儿就不是唯一了!
【不行,夜里我得缠住夫君,一定要尽快怀上娃娃……】
打定主意,梁小丫低下头,继续烧火………
慢悠悠走在镇上的戒嗔,先去吃碗馄饨,吃饱喝足,又去了药铺,给自己买了些药酒。
左拐右拐的,他又陆续去了几家条件不错的富户,每次再出来的时候,他不仅被恭敬的送出来,甚至还拿了礼物和人家的香油钱。
有了钱,他去了粮店,买了粮食,盐巴。
戒嗔跟店主打听会盘炕的手艺人,谢过店家后他就找上了门。
一开门,戒嗔就和一个灵动如骄阳一般粉衣少女,碰了个面对面。
戒嗔毫不避讳的盯着女孩看,“女菩萨,家里有人吗?我家需要盘个炕打扰了。”
俊俏的戒嗔,脸上还有伤痕带了些坏相,可又偏偏反差极大的说了一句女菩萨,这让女孩羞红了脸,声音都不由自主放低了些,“在呢,你进来吧,我去喊我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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