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这种话是真的不如指望买彩票中几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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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拎着外套前去探望简尹冬的路上,脑海中依然是昨晚生的事情。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陌生的姓名仿佛钉子钉入大脑,他感到疼,感到痛苦,也感到难以遏制的嫉妒。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自行运转,他突兀地压下所有情绪,拉开客房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副扑克牌。
“来打会儿牌吧。”
我不问你他是谁。
大脑浑噩的apha没有反应,沈清辞把牌塞进他手里,他就下意识握住。
“知道要玩什么吗?”他嗓音低哑的问。
apha轻轻地歪了下脑袋,盈满雾气的桃花眼眨动两下,恢复清明,红到艳丽的唇瓣张合:“你想打什么?”
“德州?点?抽鬼牌?”
两个人能进行的扑克牌项目的确不多,莫离也懒得思考,倦怠的大脑近乎于宕机。
他随手选择点,光滑的扑克牌洗好,摊开,铺在凌乱的床单上。
输输赢赢,莫离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实在是累得可以,恨不得倒头就睡,可是沈清辞莫名其妙又抽风一样的硬要缠着他打牌。
莫离没办法,只能从床下的外套里摸了根烟点燃,咬进嘴里提提精神。
烟草与薄荷的香气弥漫开,烟雾飘浮,模糊了他的眉眼。沈清辞低着头洗牌,流畅的声响接连响起。
黑底金纹的扑克牌洗好,开始下一轮。
“我想睡觉了。”
莫离夹下烟,火星明灭,烟雾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升腾,往上。
“不,你不想睡。”
沈清辞头也不抬地回复。
他有一种莫名又确切的直觉,他知道今天是他们可以和平相处的最后一天,也是他唯一能允许自己沉沦的短暂时间。
从今夜过后,他不会再允许自己逃避现实。
沈清辞从来没有一个瞬间,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却还是放任自己去做。
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的世界观都告诉他,人只有保持绝对的理智,才能够成大事,才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政客。
所以他想过停下的。
可是甜酒的香气太过浓郁和缱绻,apha的眼底又分明印着纵容和温意。
过量的信息素凝结成白雾,雾里apha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如此陌生而熟悉,他的心底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催促他,催促他靠近莫离。
和他共同沉进那片白雾里,与世隔绝。
所以他寻着本能握住apha的微微烫的指尖,缓缓地扣入自己的手指,十指交扣,心跳共享。
沈清辞想,他是一个卑劣的人。
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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