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陛下,见过使臣大人。陛下,臣前来为您请脉。”
颜礼起身给叶之砚腾地儿,自己坐回软椅撑着下颚。
叶之砚自知打断二人谈话,熟练的为淮宁请过脉确认脉象平稳后嘱咐两句,麻利收拾好了药箱就要告退。
和安把他送至门边,正要开口问询,就见叶之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猛一拍脑袋,空出来那只手掐得和安脸色瞬变。
“原来如此,这药方差的那一味总算知道是什么了。”
和安早就对这个医痴的反应习以为常。那脑子稍有空闲就开始思考他的医方药理,常常是突然茅塞顿开后一溜烟就跑了,生怕回去慢了灵光忘的一干二净。
“叶大人快些回去吧,奴才便不远送了。”和安笑着把叶之砚抓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扒拉下来,见那人转身就跑时叹了口气,心道他可不要走火入魔才是。
“乌头反半夏,熟地,党参是为相生……”
叶之砚口中念念有词,头垂的近乎插地,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个不停,全神贯注格外沉浸其中。
“哎哟——”
叶之砚吃痛的捂着额头,撞到了人自己跌坐在地上,手中药箱都摔出半米。
“这位太医,你没事吧?”
他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被他撞的退后一步,站稳脚跟后微微蹙眉。勒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有些皱巴的华服,随即伸手就来扶他。
叶之砚呆坐在地上,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心竟跳的快要从喉咙里呼之欲出。
“没…没事。”
他眨巴着眼睛,牙齿打颤,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扶着眼前人的手站了起来。
这人长得真好看。
勒其俯下身替他收拾药箱,叶之砚看他出了神,一时都快忘了礼数,就这样呆愣在原地等着勒其帮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
那位使臣大人看起来和圣上关系非同寻常,方才请脉时他几乎没敢看颜礼一眼。
现下完全被眼前人吸引了注意力,周围空无一人,他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肆无忌惮的盯着这人挪不开眼。
“多谢副使大人。”
宫中近来有关勒其身份的谣言传的风风火火,叶之砚自然也有耳闻。
勒其把药箱递到他怀里,微微颔首就要离开。
眼看那人就要与自己擦肩而过,叶之砚背好药箱,一手紧紧攥着肩带喊住勒其:“副使大人,在下太医院叶之砚,若日后有任何需要,您尽管来太医院找在下便是。”
勒其回身看了一眼驻足在原地的小太医,那人被汗水浸湿了几缕额发贴在额前,生的白白净净,五官清秀,叫人看了生不出半分嫌意来。
勒其点头应过,沉声开口:“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