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是她刚刚托着腮看他写字的时候无聊,帮他研好的墨。窗边的豁口小瓶里插着的是她今早摘的海棠,风一吹,散出清冽的幽香。
席云淮有些出神。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也习惯了一个人。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直到这个小病秧子闯入他的世界。
让他产生一种,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
“喵”花花蹭了蹭席云淮的腿,竖起蓬松的大尾巴走到躺椅旁边,后退一蹬——
席云淮顿感不妙,“花花!”
但已经迟了。花花看似胖墩墩,实则灵巧非常。
它精准地落在虞清颜的胸口。
“唔……”花花泰山压顶,虞清颜闷哼一声,秀眉微微蹙起。但她在充电宝的身边,睡得格外沉,连醒都没醒,再次熟睡了过去。
“……”席云淮小声叫它:“花花,下来。”
花花无辜地甩了甩尾巴,揣起爪爪:“喵。”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小鱼干丢进院子里,花花立即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啃小鱼干去了。
虞清颜身上盖的小毯子被花花蹭歪,席云淮走过去,弯腰将毯子盖好。
“……真是个木头。”窗外,一袭黑紫色劲装的云裳抱臂靠着墙,微微侧,屋内情形尽收眼底。
真是苦了主子,能吸阳气的男人就在跟前,可拉拉小手他都不让。
如今给主子盖个被,如此近如此暧昧,他竟还能一点都没碰到主子,郑重认真的模样像是在照顾自己的老娘,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花容小声问:“他不会是不喜欢主子吧?”
云裳瞥了眼席云淮,笃定道:“不会。”
“那……难道是‘不行’?”
云裳:“?”
她若有所思,等以后让阴竹找机会摸摸席云淮的脉。
事关主子后半生的幸福,这可不能马虎。
几人在外面小声地说着话,忽然,云裳倏地看向院门,眯了眯眼睛。
“有人来了。”
来者,正是席宴溪。
对于这个表兄席宴溪一向瞧不上,也从未踏足过席云淮的住处。她一脚踹开院门,嫌弃皱眉:“席云淮,出来!”
这一声吼,将屋内的虞清颜吓醒了。
她茫然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小小的屋子里挤了四个小姑娘跟一个身高腿长的席云淮,脸色都算不上好看。阴竹将受惊了的虞清颜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隔着道墙盯着席宴溪的方向,眼神想刀人。
席云淮给了虞清颜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走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间的门。
窗户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门一关,整个房间都暗沉沉的,外面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哪儿来的死猫!”
席宴溪讨厌带毛的畜生,丫鬟婆子立马有眼力见儿地上前驱赶。但她们还未靠近,就被屋内出来的席云淮拦住了。
他看着花花一溜烟儿钻房间后,关上了门。
席云淮垂着眸冷冷地注视着席宴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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