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璇玑的娘看见金钗,内心一喜,也就是战王妃认可自已的想法了,金钗就是信物。
“好,谢谢战王妃。璇玑一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等璇玑长大了,也要和阿谦哥哥一起捉蝴蝶。”
两个娘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阿谦,你呢?你可愿意啊?”
当时还年幼,慕容谦也没有听到两个娘说的话,更不太懂送金钗的意义,懵懂地点点头:“好的。”
方璇玑高兴得直拍手,拉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那我们要捉好多好多各色各样的蝴蝶,等冬日的时候,再从罐子里放出来,那样的话,一年四季都有蝴蝶看了。”
“你真傻,蝴蝶怎么能够在罐子里闷那么长时间呢?夏日的蝴蝶也等不到冬日呢。”
呜呜呜,听到慕容谦笑话自已傻,方璇玑捧着罐子委屈地哭起来。
慕容谦有点手足无措,抓了抓后脑勺,在战王妃眼神的鼓励下,走过来,一把拉住方璇玑的手:“你别哭了,我们再去抓蓝色的蝴蝶,看能不能保存到冬日,好不好?”
“好啊。”方璇玑破涕为笑。
想到这里,慕容谦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捉蝴蝶吗?在京都捉了,再去北地捉,那么一年四季都可以看见蝴蝶了。”
方璇玑也想起了儿时慕容谦带着自已捉蝴蝶的场景,那个时候还傻乎乎地回战王妃的话,现在才明白当时战王妃是什么意思。
“阿谦哥哥,你惯会取笑我,你当时还答应战王妃,长大了也要带着我一起捉蝴蝶的。”
“现在没有罐子,能不可能保存到冬日的。”
“我不管,你提出来了,现在就去店铺里买罐子,还要买最大的罐子,捉最多的蝴蝶,看能不能保存到冬日。”
“儿时不懂事,害生灵的性命也就罢了,长大了还不肯放过,这些蝴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方璇玑娇俏地捶打慕容谦,他笑着大步跑开。
李锦元的脚踝没有大碍,推了药酒,已经好了许多。
她坐在马车上,听见不远处熟悉的男声,好奇地掀开车帘看过去,只见一袭玄衣的男子轻快地跑在前面,俏丽的女子笑着追着他,两个人根本不顾大街上其他人的目光,开心极了。
放下车帘,她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圈涟漪扩散开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情愫,只是告诉自已,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他成亲之后,还是应当客客气气地尊称一声“大都督”,可不能继续当兄弟了。
今日当着那个女子的面,也没有自称“妾身”,确实有点失礼了。
“那不是刚才抱着娘上马车的叔叔吗?”月儿眼尖,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
当着孩儿的面,李锦元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方才娘扭伤得厉害,你又太小了,抱不起娘,得亏那个叔叔帮忙,不然的话,等娘慢慢走到马车上再过来,药铺都要打烊了。”
“叔叔帮了娘,也就是帮了月儿,等下次再遇到这个叔叔,月儿一定当面感谢他。”
不必了吧,小孩儿不需要和慕容谦有什么联系,或许日后见面都少了。
但是,看见月儿乌黑发亮的眸子,李锦元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吃糕饼吧。”
果然,两个孩儿的眼睛更亮了,充满了期待。
金桔糕、桃片糕、金丝肉酥和杏仁片,一样买了一盒,整个马车都是甜腻的味道。
“好吃吗?”
“真甜,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饼。”
听到月儿这么说,李锦元再也忍不住清脆地笑起来,还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小人儿呢,居然当着她的面说什么这辈子。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月儿没有见过自已的亲生爹娘,在庄子上过着凄惨的日子,后来也不知道被祖荫那个混球怎么了,她就红了眼眶。
不过没有关系,让月儿不好过的人,不久之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哀求伯父
李锦元回到枫叶苑不一会儿,王氏就派了嬷嬷送了脆甜饼子过来。
分量很足,巴掌大的饼子,一共有二十个。
“真是奇了怪了,这一次二婶这么舍得?往日她做了脆甜饼子,只怕婆母那边都分不到十个呢。”
红素看了一眼,说道:“或许是因为看在有两位小小姐了,人多嘛。”
想起今日出门前,王氏特意追上来说的那些话,只怕是内心有点焦急了。
将脆甜饼子分了,大家都吃得很尽兴。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李锦元才听说岳卓群带着新媳妇回来了。
只不过,看着刘氏不虞的脸色,她就知道岳卓群肯定又惹得这个伯母不高兴了。
原来,岳卓群带着新媳妇过来拜见了伯父伯母,问安之后,也过去给岳天赐上香。
在外游玩的时候,有幸得到了百年前画师的画作,岳卓群不惜花费大价钱购入,此次回来,就送给了岳嘉鸿。
“一直知道伯父喜爱大师的画作,此次有幸得到,请伯父鉴赏。”
徐徐展开有点年代感的画轴,看见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图,岳嘉鸿的内心仿佛吹入了一阵春风,欣喜不已。
“好侄子,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