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以后少听书,也少看点话本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也不是和话本子描述的那样。”
“那行,你就说说,我可能会如何想象,如果是话本子,你们这一段感情又会如何描述?”
慕容谦觉得很无语,他摇摇头,表示自已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呢?找媳妇可不比你破案,一子慢,满盘皆落索。你还在这里瞻前顾后,大胆的人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你说得对,已经慢了一步。”
这么禁忌?!
沈之焕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万万没有想到,慕容谦玩了一把这么大的。
这真不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也不是话本子里会讲到的。
那日在画舫,看见李锦元确实是妇人打扮,本以为是为了脱身才故意那样的,毕竟很年轻,模样也俊俏。
而且,在听雨楼的时候,她看见他们在一起打闹,还害羞得不肯进去。京都的已婚妇人,大多豪爽,换作其他妇人,肯定还会大喇喇地走进去凑近了看,甚至还会打趣他们几句呢。
“那你是何时动的心?你和李兄弟,哦,不是,是李小娘子表白过自已的心意吗?”沈之焕恨不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打听清楚。“可是不对啊,你说她已经许了人家,想来在京都已经生活了一段时日。可是你才回到京都任职啊,这时间上对不上。莫不是,你当日在听雨楼对她一见钟情了?”
看见慕容谦居然一本正经在看书,完全不顾及他已经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发愁,沈之焕一把夺下慕容谦手里的书,瞪大了双眼,焦急无比地问道:“是或者不是?”
其实,慕容谦的内心也是焦躁的,自已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深呼吸一口气,反问道:“如果换作是你,面临这样的局面,会怎么做?”
好兄弟果然陷入得不浅啊,沈之焕兴致勃勃,别的事情问他,那是有点难度,可是感情问题,他很有研究的。
“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
慕容谦也来了兴致,端正地坐好,严肃地听他分析。
“其一,就是顾全大局,不打扰她的生活,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外人看来合适的女子结婚,各自安好。”沈之焕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慕容谦的表情,发现他蹙起眉头,看来是不愿意另外找一个女子了。
这下子就要故意卖点关子。
沈之焕不说了,放下手里的书,慢吞吞地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如此大的事情,涉及到个人的终生幸福,可以找好兄弟多要点咨询费用。
慕容谦是真的用心在思考,再找一个女子结婚?
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陡然想起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两个讥讽李锦元的女子,换作那样的女子成为他的夫人,家宅不宁,他肯定又要动手打女子了。
不行,实在想不出来自已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共度一生。
“还有一个答案呢?快点说。”
“这个答案就很重要了,起码一张银票。”
话还没有落音,沈之焕看着掌心里的银票,内心一紧。
早知道慕容谦如此重视这个答案,他应该开口五张银票的吗,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宰一笔。
“其二,就是你不在乎她是否已经嫁人,可以等她的相公去世,或者等她和离之后,将人抢回来。”
“她相公刚死没多久。”
现在轮到沈之焕久久说不出话来了。
天时和地利的条件已经满足,只剩下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了,只是,人家刚刚守寡就冒然去表白心迹,不太好吧?
好半天,沈之焕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阿谦,你就那么喜欢李小娘子吗?”
喜欢到京都那么多待嫁女子,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哪怕她已为人妇都不在意吗?
沉默了一阵子,慕容谦才缓缓说道:“那日,你说在画舫河救下了她,你不知道,当我得知她被张少爷带走,发疯了一般地寻找她。那个时候,我的心真是又急又痛,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带给我那样的感觉。当画舫的人都被带走,并没有看见她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河边河里搜寻了许久,一颗心起起伏伏。和你说实话,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了。”
痛苦回忆
沈之焕半晌无语。
当得知对方有麻烦,甚至还有生命危险,一颗心七上八下,比当事人还要焦急,这分明就是已经爱上了啊。
“你倒是说句话,且帮忙分析一下啊。”轻吻梨子整理
“不好说,她是个寡妇,在京都的人看来,就是一个灾星,你家人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慕容谦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拳头对着沈之焕的肩膀锤了一下。“又不是她想要成为寡妇的,再者,那个废物能够给她带来幸福吗?”
看见沈之焕按着肩膀后退一步,只是偷笑不说话,慕容谦就无比烦躁:“第一次说心里话,你还笑话?”
沈之焕笑得更开心了。
“我就是十分好奇,京都那么多女子,以你的身份和外貌,想找一个天仙也是易如反掌,你是如何相中她的呢?你老实说,她身上到底有哪一点闪光点吸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