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鸦雀无声。
尉迟嫣心头一跳,完了!
“哟,咱们四爷这把年纪了,还在奋笔疾书抄写三字经啊。”觉缘阴阳怪气,简直绝了。
“这么刻苦?”
李梵干笑,“哈哈,师傅,我就是,就是练练手。这不是怕手生了吗?”
“爱练手是吧?”
李梵呵呵一笑,“倒也不是。”
“哦,不是爱练手,就是手痒了写着玩的?”
李梵点头,“对,师傅说得对。”
“既然如此,那你就多练练手,嫣儿的十遍,加上你的十遍,一共二十遍不过分吧?”觉缘这话听着是询问的意思,实则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梵端着苦笑,含泪接下二十遍抄写任务。
这一刻,尉迟嫣只觉得他,惨不忍睹。
惨,好惨,太惨了,惨绝人寰!
青龙见自家主子被罚抄书,不厚道的笑了,真不愧是太高兴。
笑声之大,无奇不有。觉缘特地转身去看他,贴心地走到他书案边,居高临下看他笑得合不拢嘴,明知故问道:“青龙,你今天这么开心啊?”
“是啊!”
觉缘也笑,“你高兴什么呢?”
这一下可是把他给问住了,挠挠头有些茫然地看看李梵,李梵还在奋笔疾书抄写。转头去看尉迟嫣,尉迟嫣很给面子的扭脸去看沛儿。再看看沛儿,沛儿目光躲闪地低头,默不作声。
“我也不知道。”
觉缘轻叹一口气,惋惜道:“既然不知道,你也抄五遍练练手吧。”
“啊……啊?”
青龙更懵了,“觉缘师傅,为什么我也要啊?”
“我问你笑什么,你说不知道。”觉缘和善慈祥道:“我就当你是在笑我吧。嘲笑师傅,你不觉得有点太冒犯了吗?”
青龙:“……啊?”
好好好,太高兴终于还是成了不高兴。
尉迟嫣憋笑险些憋出内伤,察觉到觉缘的视线扫来,她又坐得端端正正,主打一个师傅喜欢啥样的,我都能装出来。
觉缘这下心里畅快了,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卷往自己怀里一塞,拍拍手道:“好了,今儿个就到这儿吧,为师乏了,明日继续。日后文学授课的地方,就在阿巳的书房,武学则在阿巳的院子里。每日巳初至午正为文学,申初至酉初为武学”
“今日,就先散了吧。”
觉缘说完,走得飞快,跟被鬼撵了一样。整个人迅速蹿出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