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抬头用力闻了闻。
一本正经的问他:“你这店里,今儿是不是碎了醋缸?迎面飞来一股酸味儿。”
韩胥:“……酸吗?”
他扣住她脑后,低头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我尝着挺甜。”
领着小孟桢大摇大摆进去了。
赵锦俞僵在原地。
!!!
这可是在大街上,他不要脸,她也不要的吗?脸剎那间飞红,顾不得左右路人目光,飞快的跟了进去。
不远处,林秣阳心碎一地。
他那日路过首饰铺子,他看到一枚簪花玉簪,觉得很配她,买了想送她作新年礼。
回头来找她,刚好看到那一幕。
“头儿,走了。”身后有人喊他:“再不走,天黑前巡不完了。”
说完,他抱怨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年都不能在家过了。让老子逮到作案那人,非得将他剁成八块,吊到城楼上去暴晒三日!”
年三十,按惯例,宫中宴请。
为不影响官员与家人团聚,宫宴安排在晌午。
早上,天又下起了蒙蒙雪。
这次与前几次不同,雪下的大,漫天雪花迎风飞舞。不多时,屋顶、枝丫便积了雪。
白茫茫一片。
赵锦俞穿了一身白衣,身上裹着白色裘毛披风。远远看上去,毛绒绒的,像只小狐貍。
韩胥原本拿了身蓝衣。
看到她,心头一动,也换了身白色。
意外,不出意外的来了
白色云锦质地精良,回字暗纹低调矜贵,他身量本就高大,白色又中和了他身上的硬气,衬得人温润如玉。
绒毛大氅丝毫不压身量,气质卓绝。
往她身边一站,宛若一对璧人。
春水忍不住赞叹:“郡马爷和殿下真是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声音不高,韩胥听到了。
嘴角扬了起来。
赵锦俞也听到了。
韩胥那点儿小心思,她一眼看穿,故意道:“我喜欢你穿鲜亮的衣裳,有少年气。”
韩胥:“……”
前后两世加起来,他都四十岁了,再穿红戴绿的,也出不来那份少年气。
但是她说了……
他不想扫兴,点头应下:“下次。”
赵锦俞笑出声:“真敷衍。”说着,转身往外走,他们进宫后还要先去后宫给太后皇后请安,要提前去。
地上有雪,韩胥上前扶她。
他伸手,她也自然的将手搭在他手心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侯府前,马车已经套好了。
苻景妻子沈氏,牵着大儿子金蔚等在门口。
以苻景的官位,他们不在参加宫宴之列,但侯府可以带家眷,所以镇国侯每年都会带他们赴宴。
今年苻景忙着查案,脱不开身,女儿又太小,沈氏只带了五岁的儿子。